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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中的假太监(17) (第2/8页)
。 「我让你放手!」 少年提高了音量,他感到旁边徐管事戏谑的目光,暗暗心急。 「哥~~不要走~~鸢儿~~不想和哥哥分开~~」 女孩小声乞求着,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大颗掉着,要是换到以前,看到这一幕的少年不得是多么心疼,但此刻,他却是狠心的挥起了手掌。 「啪。」 不轻不重,但足够击碎女孩心中的屏障,即使这一巴掌连红印子都没留在那滚满了泪珠的小脸上,但女孩显然是不可置信的呆滞住了,悲戚的泪眸陡然失去了焦距。 拽着衣襟的细细手指终是被少年打了下去。 「记住我们之前说过的。」 少年红着眼睛向她叮嘱了一句,将她推向了徐管事,「舍妹就拜托您了。」 他深深的向胖子鞠了一躬。 徐管事撇撇嘴,拉住了失神女孩的袖子向巷口走去。 「等等!」 没走几步,少年却又赶了上来,他在胖子不耐的眼神下郑重摘掉了脖子上的挂坠,在破衣服上使劲擦了擦,足足三层泥垢被抹去后,连在挂坠上的玉牌显露出一层脆亮的裴绿色,在阳光下,一个叶字龙飞凤舞的刻在上面,晶莹透亮,熠熠生辉,卖相端的是妥妥的上品玉。 「这是?」 「家传的宝贝,母亲留给我的,本想留着当个念想,但——」 少年不舍的目光放在了那只小小的背影上,叹了口气道,「高门贵府是非多,还请徐管事多多关照舍妹。」 少年将那枚玉牌重重的放在徐管事的肥厚手掌里,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区区心意,管事不要拒绝,小子别无所求,只要舍妹平平安安的。」 胖子被盯得有些发毛,他猛地甩开少年,嘟囔着:「你放心好了,我还担心你藏起来的那纸调令呢。」 说罢,就拉着女孩走出了巷子。 少年一直目送二人走进了徐府,这才走到一个角落里瘫软下来,用绳子扎紧了肚子减轻些饥饿感,就刚才说那些话的气力,几乎耗尽了他身体里储存的所有能量,要是徐管事真的狠下心来抢夺那纸调令,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不过幸好,目的倒是达成了,至少墨鸢不用再跟着他到处流浪朝夕不保了。 听说北方好像有善人布施义粥,接下来应该往北走了,去碰碰运气,再不济,到了京城那么繁华的地方,也比这州郡寻一处安身之地更吞易些。 这般想着,少年摸了摸怀里还剩下的一半块糙饼,暗暗决定稍稍在这滞留两日,待打听打听鸢儿的处境如何再北上。 阳光忽地变得刺眼起来。 秦越恍惚的眯起了刚刚睁开的双眼,他茫然的盯着天花板,深棕色的横梁在阴影下漆黑一片,是熟悉的模样,可梦中的那个少年,怎么感觉如此熟悉,不论是身形还是看不清的面貌,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还有那个小女孩,鸢儿,鸢儿,墨鸢~~秦越的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自从穿越过来后,原主的记忆一直没继承多少,清晰的记忆都是从被偷混进皇宫里开始的,之前的记忆仿佛隔着一层迷雾,如果昨晚墨鸢说的话是真的,她并没有认错人。 而她的记忆,她的感情,都是与这具身体原主所经历过的事。 那梦中的少年,不正是我自己吗。 秦越长长吐了一口气,他也着实开始认真思考他一直处于思考盲区的问题,这具身体的原主到底是什么身份。 一个人若是连自己都不清楚,又能如何自处?更别说梦中来自母亲的那块玉佩,细细想来也不是一块普普通通的饰品,如果自身原本也出自一个官宦人家呢,可能中途出了什么变故,所以才有流浪的经历,之后,又因缘际会被选中了徐曦的人偶~~秦越停止了想象,因为他越想越觉得荒唐,这只不过是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所引起的意yin罢了。 就算以前真有如此身世,在此刻后宫之中,又有多少用武之地呢,还是得依靠现在的自己罢了。 他从床上起身,小屋里已被墨鸢收拾妥当了,一切yin靡的痕迹都消失不见了,秦越感慨一声,翻身下床,吃了些早点,推开门。 不出意外,墨鸢正在院子里和白雪一同忙碌着,似乎是在修剪草木,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