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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 娼妓之心(3) (第2/2页)
紧逼?她其实只是个猴急的嫖客吧? 他又觉得悲哀,明明主观意愿上不想再引诱任何人,却还是yin态难改,让陈楚航落了网。 但是,想来想去,他最终发现自己竟开始隐隐期盼着。 这种sao扰换成别人来做,他会发自内心地厌恶,然后一拳把那人揍到鼻子都给凹进去。没办法,哪怕起初他是斩钉截铁想远离,但对方是陈楚航。 她的眼神很特别——是空荡荡的。 对,明明做的是纠缠不休的狗血事,眼睛里却什么都没有。没有爱,没有欲,没有暗搓搓阴恻恻的怨愤,哪怕是无端端踹保安亭旁的小哈巴狗一脚,它叫声里的曲折百转都比陈楚航的丰富。 她甚至像是没有站立的知觉,环境变化总会引起人的不自觉反应,可她没有,视觉、听觉传入的信号仿佛在脑中枢就被截断,眼睛总保持着最原始的空洞,又或者说,她像是活在空白的真空里,隔着罩子望他。 又或者,就像是神隔着次元在凝视。 所以他没办法做出过激的反抗。久而久之,便被驯化了。 陈楚航会在下课后三十七秒内到过道,只有星期三下午的第一、二节课会晚一点,他有了解过,原来是老语文老师必拖堂,先是严厉批评午睡后低迷的上课氛围,然后再百般强调语文的重要性,最后愤恨埋怨阅读大题扣分不痛不痒,不像几何题那样叫人疼得厉害,痛得人血流干了,才会吸取教训。 但不论语文老师拖堂有多晚,她总是会到,这是一种行为信息:你瞧,我是在这里的。 想到这儿,李愿简翻身将脸死死埋进枕头里,家里已经没有镜子,可他害怕某处的反光映出自己羞愧难堪的神情。他动摇了,他想靠近陈楚航。 对,他,李愿简,被别人懵懂无知中的一点点好哄得决定去赌。 ——赌输将真正沦为妓男。 但是,在陈楚航说他喜欢绣球花,用的是笃定口吻的时候,李愿简想,他何必同情陈楚航。明明是陈楚航摧毁了他。 他已经心甘情愿做赌狗了。 冲动传到嘴边,曾经见血的疼痛突然苏醒阻断了他。李愿简还是有点怕,怕以后的陈楚航重提他的苦难,那时,苦难不再是圣子的勋章,而是男妓那为激起廉价性欲的露骨纹身。 所以,他坐上窗台,摆出妖女的浪荡,问对yin欲一无所知的陈楚航是什么感受。 他被陈楚航的回答吓了一跳。 她坦白说,他像一个圣女,又像是魅惑的妖女。 他突然想起之前陈楚航替他回怼同学,提到了阳痿。 他有点想笑。 ···陈楚航,好像不是那样的无知。 她是在用成熟的rou体爱他,对吧? 陈楚航还在絮絮叨叨什么,但他已经听不大清。 未赌先赢的感觉太奇妙了。 是一个叫陈楚航的女生带来的。 他就像回到了幼儿园玩家家酒扮爸爸mama的时候,这一刻,他已经幼稚地和这个名字结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