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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第2/2页)
儿的衣摆,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赵渊勾了勾嘴角,吩咐双鲤道:“去取棋盒来。”黑漆描金缠莲的棋盒端来一双,赵渊在床边的榻上侧坐下,李逸不情不愿只好挪过去,陪着他手谈。红木棋桌摆到藤榻上,双鲤掀开棋盒的小盖,里头白玉青玉的棋子温润如洗。赵渊将白玉的那盒推到李逸面前,眼前的人和少年时的李逸重叠起来,也是这样的夏末,穿着月白的冰纱,执白子的手迟迟未能落下。那时的李逸侧身倚在榻上,双腿交叠,难得不曾正襟危坐,不经意间晃了下右腿,衣摆上的金银线云龙纹,随之轻摇起来。李逸摆腿,是因为得了灵感,随即“啪”地落子。对坐的赵渊原本看得心神摇荡,被落子声打断,这才收回目光,去看棋盘……记忆里那片云龙纹太过鲜活撩人,以至于尚衣局呈上这件茜色冰纱时,赵渊想也不想挑了这件夏衣。他没想到,李逸还记得这件衣裳。赵渊心情很好,心情很好的结局就是,李逸被杀得大败。“逸不是殿下对手。”李逸大大方方认了。他甚至觉得赵渊的棋路都显得那么熟悉,也许和赵深师承同一人?可棋力比起赵深来却又精进勇猛了许多。李逸心里又升起了那个疑团,肃王和他下棋,对个阶下囚还这般礼遇,是为了什么?李逸想到这儿,觉得总憋着不如问一问,忍不住就开口道:“殿下这般礼遇,不知是何缘故?”他不指望赵渊能答他的疑问,只是觉得问问,也没什么损失。赵渊此刻已立起身来,原本是准备走了,听得李逸开口,又转回头来。他居高临下看着李逸,“若本王能保你平安,”赵渊说着,目光扫了扫整间屋子,从博古架到画室,一切静好,一切都是他精心置备。最后那目光又落回眼前人身上,岁月去了李逸过往独属太孙的娇贵,余下如水的沉静,唯有那双不爱作伪的明瞳,还是一样澄净。赵渊对着那双明瞳问:“就这么跟着本王不好吗?”李逸有些听不明白赵渊的意思,他抬起头仰视那张和赵深一模一样的脸,下意识皱眉,“逸是罪人,跟着殿下,除了累及殿下,逸想不出对殿下有什么好处。”赵渊闻言踏前一步,高大的身子弓身压下,他单手抬起李逸的下巴,拇指的指腹点到李逸的下唇,反反复复捻过。原本因病中失色的淡唇,被捻出了朱色,鲜艳欲滴。赵渊这才退开一步,李逸看不清他的神色,那声音听着温柔,语气却霸道异常,“有没有用,累不累及本王,可不由你。李逸,从踏进王府的那刻起,所有的一切,皆由本王说了算。”李逸看着肃王坚毅的下巴,恍然错觉,如果当年的少年今时能站在他面前,只怕就是这尊霸王。当夜,李逸又做起了噩梦。第二日,双鲤来报,肃王进宫去了,要主持新皇登基大典,约莫有几日回不了府。李逸心思泛活,不由生出大胆的念头,他要逃,在赵渊回府前,抓住时机和平安一起逃出城去。第九章入夜,屋里没有人值守,李逸不喜屋内留人,隔着纱窗,可以朦胧看见有人守在廊下。他躺在床上,单手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