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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第1/2页)
己到底还是狠不下心来。但是,无论如何,他现在必须先去告诉mama,说自己回学校一趟,看牙牙的事情做完了没有,然后和她一起回来吃晚饭。他咚咚咚地跑过走廊,跑进正堂,正要开口,就看见在宽广正堂的一个角落上,家里人都围在了一起。他连忙跑上去,跑过正堂七十二根高柱,跑过西北方供奉家神的牌位,挤开厨子和保姆,看见了牙牙。秦小封是住在附近秦氏人家的大儿子,那时候大约是十八岁,已经在读术式初级学校的最后一年,准备进入京城的术式学院深造。秦氏人家也是军户,虽说不是将领家庭但靠着精干的夫人上下打理,一家人过得其乐融融,是街坊邻居最为羡慕的一家人。家里大儿子小封也非常争气,在校成绩非常优秀,这次也是经由术式初级学校校长的推荐,免去了进入京城术式学院的入学考试,直接录取。术式初级学校是完成了术式预备学校课程的学生进入的教育机构,在本地这两所学校比邻而建。秦小封由于延堂考试以及考试之后的自评、讲评而回来的很晚,天色本来就很黑了,他一个人匆匆忙忙走在路上,却看见路边草丛里有一个人影。那女孩侧脸的秀发别在耳后,他仔细一看,认出是烈牙疆。他试了试烈牙疆的额头,坏了,额头guntang,像是发烧了,他便连忙背起烈牙疆赶了回来。听秦小封讲述他把牙牙带回来的过程的时候,平平一直很不自在。他觉得自己是这件事中负有最大责任的人。由于牙牙烧的太严重了,mama坚决主张要请医生来看,保姆二话不说就出门去诊所了。剩下的人中没有女眷,只好由平平来照顾牙牙。父亲和爷爷自从那次牙牙演示了自创的二刀式擒雀道之后就像对待客人一样对待牙牙,从来不和她有肢体接触,真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平平把牙牙抱回两人共用的卧房,给她换衣服,把她安置在被窝里。平平并不觉得有什么尴尬,他对牙牙的身体没有什么陌生感,就算看到她平时被衣服盖住的身体部分的皮肤也没有什么感觉。平时两人在房间里换衣服时多多少少都看见过对方身体,只是从小到大已经习惯,并不觉得害羞。医生来了之后,又是一番折腾。等医生开完药离开,mama看着牙牙昏昏沉沉躺在被窝里的样子,很是坚决地、头也不转地对平平说:“你今晚别睡这儿了,让牙牙好生静养。”平平凭直觉否决了mama的提议。“我可以不睡在床上,但是我必须在这个房间里。”他自己都被这话里毋庸置疑的气息吓了一跳。mama终于把视线从牙牙脸上移开,缓缓看向平平,有些木然,但是既疲惫又担忧。大概过了三十秒,mama问:“为什么?”平平跪在地上,低着头说:“……我害怕那个害牙牙发烧的东西还会再来。”他说完这话,抬起头,看见了mama脸上的惊恐和不安。他感觉自己逮住了潜行的狐狸尾巴,登时跳起来,大声问:“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知道——”“嘘,嘘,别把牙牙吵醒了。”mama虽然嘴上这样温柔地劝着,但她根本掩饰不了自己露出马脚的慌乱:她跌跌撞撞从床边站起来,右手食指虽然在嘴唇前坐着“安静”的手势,那手指却抖得像秋天堆满淤泥的荷塘里在西风中不断瑟瑟颤动的半枯荷叶。然后mama像是逃走一般慌慌张张离开了房间,绕过屏风的时候还被自己的袍子绊了一下。平平心里清楚明白的像一面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