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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 (第1/2页)
微,一个惨痛在身体,一个恨怒在心里。祁家少爷住的院子从此成了禁区,下人们每每经过都要绕道而行。祁少爷的脸色一天赛一天阴沉,虽然待人待物的态度仍和平常一样,但举止间总难免会流露出一丝焦虑,大家伙儿都心照不宣地不去触他霉头。因为他估计得不错,赫戎直到现在为止,还不肯透露出半点他想要的消息。也许是因为赫戎知道,如果他说出了的下落,他的命也就没有再留着的必要了。祁重之又往嘴里灌了口酒,再想倒第六杯,手被人按住了。张平森难得对他端起长辈架子,强行把酒壶夺了下来:“行了行了,别喝了。”祁重之其实没醉,也没有要借酒浇愁的意思,他从来不干那种傻事儿,只是心里烦躁,得有点东西供他宣泄。张平森叹口气:“什么都没问出来?”祁重之:“您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你以为北疆的鬼帅是好糊弄的?”张平森道,“他审过的犯人比你吃过的盐都多,你那点‘过河拆桥’的算盘,他能看不出来吗?”“看出来又怎样,”祁重之不信邪,“他身中奇毒,我不信他能熬到死。”张平森:“他中的什么毒,你弄清楚了吗?”祁重之摇头:“不清楚,我问了几个大夫,都说闻所未闻。他说他是杀了他爹才逃来中原的,我怀疑也许是北疆的某种蛊术。”张平森一听,不由倒吸凉气,连自己亲爹都杀,这是什么丧心病狂的货色?自家义子如今就天天和这种东西共处一室,长此以往还得了吗?当下不容置喙地一拍桌面:“不行,你别跟他再耗了,趁早杀了他,把人头送交官府。孩子,这是北疆的统帅啊!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窝藏敌国军队头目,院子里哪个家丁不长心眼地随口乱说,咱们家就完啦!”因为祁家私事而陷旁人于险境,祁重之自知理亏:“可的下落还没有查明……”“我看他多半不会告诉你,”张平森语重心长,“就算告诉你,你能保证他说的是实话吗?你要找,与其寄希望于仇人,还不如寄希望于自己人,让义父派心腹去北疆帮你查查看,一定给你查出门道来,好不好?”祁重之仰头靠进椅背,茫然望着黑漆漆的屋顶,一时陷入了沉默。义父说得没错,把希望寄托在灭门仇人身上,本身就是个极端愚蠢的行为。他祁重之自诩聪颖,可就偏偏在赫戎这里犯了难。费尽心机把他抓回来,他却像只团起来的刺猬,让人无处下口。想要强行窥探其中隐秘,就要做好被扎一嘴血rou模糊的准备。可惜这种事总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有时当局者即便清楚厉害,也不愿意抽身而出,因为深陷其中时尚能抓住一线光亮,可要真正踏出局外,等待他的才是又一轮的混沌不明。张平森的话,让祁重之夹在道义和亲情之间两难,无疑令他更加心烦意乱了。“我知道了……让我再想想吧。”出来饭厅,祁重之脚步虚浮地走在路上,他给自己灌了不少酒,眼神虽说清醒,但脑子里多少还有点混乱。走近他居住的院子,院门一如既往紧闭,因为里头关着能吃人的恶狼,所以他又在门上加了把锁。这防备程度,几乎有点神经质了。祁重之自嘲一笑,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