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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第1/2页)
着瓷砖,嘴里呜哇乱叫的声响含糊不清,谈越走过去时,他突然从地上弹了起来——又立刻被惊魂未定的老邢按下去了。赵赵开始发狂,额头朝地板乱撞,rou体碰撞硬物的沉闷咚咚咚声音令谈越猛地惊醒了。“他发病了?什么病?”谈越惊诧不已,他想到了癫痫患者。他询问的眼睛一一从现场的人脸上扫过去,无一不是沉默又焦虑的面孔。目光停在司徒身上,谈越才发觉,司徒手上拿了一捆绳索。他听见司徒说:“还是把他捆起来吧,开车,送他到医院去。”易云尖声道:“不行!医院会报警的!”所有人都看向了她。易云穿了一条米色丝绸睡裙,头发又乱又毛躁,表情慌张极了。报警?谈越突然顿悟了——赵赵犯了毒瘾。赵赵还在地上挣动着,扭着脖子,皮肤沁出的汗在地板上拖出一道水痕,他满头大汗,脸皱成扭曲的一团,灰灰白白模糊的一团。一只被审判的,疯狂痛苦的老鼠。其他人为他的去留争论起来,说是争论也不准确,除了易云,每个人都很冷静。老邢说:“太吵了,会把邻居引过来的,拿块布把他嘴巴塞住。”易云跑进厨房里,再出来时手里多了块抹布。老邢扯着赵赵的长发让他抬起脸。赵赵脸皮上爬满了他的眼泪鼻涕口水,他的嘴无师自通地张开了,一声长长的哀嚎被抹布牢固地堵住。老邢在他身上擦了擦手。他说:“行了。”夏升在司徒手里接过了绳索:“捆起来吧,放在我房间里,我看着他,可别一头撞死了!”捆绑的过程很是惊险,赵赵几次险些蹦起来,他现在像一只弹簧了,真的是蹦起来的,把夏升狠狠地撞到一边。桌椅砰砰倒下,赵赵又被老邢一把揪回来。谈越第一次见到老邢这样狰狞可怖的模样,他裸露的手臂青筋迸发,眼睛凶恶又冷酷残忍。赵赵眼圈乌青、身材消瘦,肋骨撑开了他的皮肤,瘦骨嶙峋得像是一把柴火裹了一层皮。他很痛苦,尽管他被塞住了嘴巴,但他的痛苦无声地传达给了在场的所有男女,蔓延了整个大厅,久久不散。直到他被夏升和老邢拖走了,这种无形无声的痛苦依然飘荡在空气里,在一呼一吸中被谈越吞没了。“他会死吗?”谈越问司徒。“不会。”“之前客栈死过这样的‘客人’吗?”“有过一个。”两人回头上楼,谈越踩上了一格楼梯。司徒走在他前面,背很宽,手臂有力,他在湖上曾吻过这上身的一寸一寸皮肤。他们曾亲昵无间。现在,他更像一个陌生人了。谈越问他:“是你卖给他们的毒品吗?”司徒站在高一格的楼梯骤然回了头。这个角度看,他扬着脸,略带胡渣的下颚棱角分明,寒冽的眼睛俯视着谈越,像一块凝固的黑水,在冬日里冒着寒气。“这个问题冒犯了你?”谈越又问,“还是说——”“没有,不是我。”司徒不动声色地回答,“客栈只是个接待的地方,我拦不了他们抽这东西。”“好吧。”谈越脸上的紧绷略微松了下来,像是捆扎在赵赵身上的绳索在他身上松开了似的。夜里下了大雨,谈越浑然不觉。第二天早晨起来时,一出门他就被泥土的湿气包裹了,他觉得自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