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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 (第1/2页)
昂,气血激动,面上微微泛出红潮。燕无恤冷眼旁观,静静听罢,五内翻腾,五味杂陈。他轻声道:“李揽洲,你有好志向,宁可留骨巾笥而藏之庙堂,我有我的志向,宁可曳尾涂中,我何曾拦你,你又何必拦着我。”他微微一笑,笑意却没有漫到目中:“你想让我做青阳子那样的英雄?匹夫一怒,血溅三尺,胁迫君王?然后呢?”李揽洲冷冷道:“他一味孤勇,孤军奋战,是没有用对方法。”燕无恤惑然问:“既如此说,我当效命于他人?”李揽洲答:“良禽择木而栖,剑随良主而往,自古皆然。”“那我当效命于谁?这世上,可有此人?”李揽洲避而不答。燕无恤问不出来,笑道:“倘若一个人翻江倒海,无所不能,他便任意而为,插手世道,他又如何保证,自己不会有老眼昏花,偏听偏信的一天?倘若一个人仗着自己计谋万变,筹谋千里,便步步算计,焉知没有聪明反被聪明误,算错的一步?”燕无恤问:“你自己算算,你谋算的一事,牵扯了多少人在内?我先且不提,阿缨何辜?白马驿商贾何辜?白恒又何辜?”李揽洲闻言,冷冷一笑,当即便驳:“是我做的事,我认。我没做过的,无论如何我也不可认。我只做过诱你杀孙止水一事,究竟是谁在害你,此刻已经替你查明,证我清白。”他双目灼灼,一向温和平展的萧疏眉宇之间,此时含着一点狠劲,扬了声音,吩咐随从:“元青,去我书房,将墙右边书阁中藏的案簿呈上来。”不多时,一本有些陈旧的抚顺司案簿就被端在托盘之中,抬了出来。灰黑色封皮的右下角,写着小小的“沈丁”二字。这是配给抚顺司每一人的案簿,专做记录案底之用。看到封皮上那不甚熟悉,最后亡于自己刀下的名字。燕无恤像是被忽然跳跃闪烁的火把焰苗迷了眼,微微眯起眼睛。李揽洲将案簿翻开,将其中一页指与燕无恤看。火光下,见那页清晰写着“奉上令,至西陵,会苏氏女,共诱贼。”浅浅一行字跳入眼帘,燕无恤眼皮微微跳了一下。燕无恤翻过案簿,见字迹相似,粗掠一眼,便合上它。“你如今是抚顺司司丞,谁的案簿你动不了手脚?”“我知道你不肯相信我。”李揽洲早已料中一般,微微冷笑,再一抬手,又有一人,奉上丝绢遮挡的一物。李揽洲掀开遮罩,其下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柄剑。是苏缨的剑,皮革剑鞘陈旧,剑柄上悬着一串小小的碧玉流苏。这把剑燕无恤十分眼熟,在陈巴的野店遇到苏缨的时候,她一个毫无功夫,弱不禁风的少女,拿着这把剑,耀武扬威,装作女侠的模样。燕无恤目光柔和些许,将它取来握在掌中,屈指顶开剑鞘,剑光流转,微带青芒,道:“是阿缨的佩剑,我在沈丁尸首上寻回,带回浮游山。那日房屋起火,它随之失踪,原来却是被你带走,你想拿这把剑说什么?”李揽洲道:“此剑非凡品,它乃青阳子当日刺杀天子时携带的佩剑,名叫梦里抱月剑。”燕无恤道:“我从未见青阳子佩戴过。”李揽洲叹:“你没见过是自然,这把剑在青阳子胁迫天子应诺之后,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