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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8 (第1/2页)
五除二吃完,问田泗:“四丫她娘做的?”田泗道:“对,她——熬了一大、大锅,给小郡王,手、手下的兵爷,也送过去了。”云浠想了想,从腰囊里取出一小锭银子给田泗:“我们在此借宿,已是很麻烦四丫一家了,渔村的人清贫,谋生不易,你帮我把这银子给四丫她娘,就说是我们对她救回三公子的答谢。”田泗摆手:“不、不用了。我、我已经,给她了。”云浠愣了愣:“你给了?”田泗挠了挠头,笑道:“望安中了,中了举人后,得了赏钱,家里的日、日子宽裕很多。我、我有,银子。”望安是田泽的字。云浠道:“那也不能你给,你和柯勇本就是来帮我的,我还没谢你们,怎么好叫你们既出钱又出力。”说着,就要把手里的银子塞给田泗。田泗仍是推拒不收,说:“真、真不用。”他顿了一下,道:“侯府,侯府待我,和望安,有恩。”当年田泗入京兆府后,因为长得太秀气,又口吃,衙门里的人大都看不起他,只有云浠愿意让他跟着办差,后来田泽要考科举,笔纸书墨昂贵,也是云浠常从侯府拿了给他。云浠心道,这算什么恩,举手之劳罢了。她又要塞银子,田泗却道:“云、云校尉,我有桩事,想麻烦您。”“您眼下,升了校尉,不、不在京兆府了,我、我一个人,不习惯,能不能,过去跟着您,在您手下当差,我心里,心里踏实。”云浠一愣,问:“怎么,我走了以后,有人欺负你了?”“也不是。”田泗道,“就是、就是——”他话未说完,一旁的榻上忽地传来一阵呛咳。云浠蓦地转头看去,只见程昶双眉紧蹙,额间冷汗涔涔,双手抓牢被衾,仿佛十分痛苦难受的模样。云浠步去塌边,唤:“三公子?三公子!”然而程昶仍在昏睡之中,双目紧闭,对她的呼喊恍若未闻。云浠对田泗道:“快,把之前那个大夫请过来!”话音没落,田泗已然推门出去。不一会儿,大夫就过来了,见程昶呼吸急促,呛咳不断,愣道:“这……这该不是被犯了魇症吧?”随即为他把脉,少倾,摇摇头,喃喃道,“不像,脉象比之前更稳了……”云浠没听明白,问:“大夫,您的话是什么意思?”大夫道:“回校尉大人的话,寻常魇症,多是由体虚引起,体虚气乏,则多梦易惊。草民观小王爷之态,状似魇症,然闻其脉搏,竟比白日里更沉稳有力,乃康复苏醒之兆。此等异状,草民行医多年,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云浠略微松了口气:“也就是说,三公子他现在尚且平安?”“正是。”大夫点头,见程昶仍旧呼吸急促,冷汗不褪,卸下药箱说,“罢了,草民在此多留一阵,待——”“像是醒了!”正是这时,守在一旁的孙海平叫喊出声。云浠蓦地移目看去,只见程昶长睫轻颤,须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