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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2 (第1/2页)
云浠见他这么害怕,心底涌上一阵阵的寒意——昨日田泗来看他时,他分明一点动静都没有的。她握住哑巴的胳膊,问:“昨天下午有个人过来看过你,你……是不是认得他?”哑巴似乎没听明白她的话,又欲挥臂把她挡开,可云浠紧接着就道:“五殿下,五殿下你知道吗?”哑巴的动作缓下来。云浠问:“昨天下午,那个过来看你的人,是不是就是五殿下身边的人?”“那时,你受我阿爹之托,照顾的两个少年,其中一人就是他对不对?”“你们当时一起住在吉山阜附近,直到塞北一役过后,他们离开草原来了金陵,对不对?”哑巴听着听着,渐渐地瞪大眼,仔细看向云浠,似乎想要自她明媚的眉眼中分辨出她儿时的模样。然而没过一会儿,他忽又别开脸,拼命地摆起手来。秦忠说过的,哑巴没有全傻,他还明白一些事,记得一些事的。或许是田泗叮嘱过他,不要把望安就是五皇子的秘密透露给任何人,但是他的掩饰实在太拙劣了,拙劣到云浠一眼就能看穿。云浠怔怔地在塌边坐下。她总是这样,全心全意地信任身边人,绝不去怀疑他们分毫。田泽与田泗的来历,他们二人的真实身份,她从来没有深究。眼下想想,当年父亲战亡,哥哥战败,整个金陵几乎无人与忠勇侯府相交,她的身边忽然出现两个愿与她共甘苦的人,难道仅是巧合?这些年,田泗与田泽一遍又一遍地说起忠勇侯府待他们有恩,她一直不以为意,如今回想,他们所谓的恩,究竟是指她把田泗收来身边做捕快,还是她父亲云舒广待他们的恩情?田泗说过,他的口吃是曾经遇上歹人吓出来的,而当年明隐寺血案,岂不正是五殿下与小太监平生第一回见血?田泽日前提过,他的亡母擅画,而五殿下的生母宛嫔生前正是丹青大家。这些细枝末节当时觉得稀松平常,而今想来,竟然全是破绽。云浠虽然猜到田泽就是五皇子,心中并没有松快多少。她记得有回她为白苓去跟田泽说亲,田泽说过,他以后会与田泗一起离开金陵的。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打算要认回皇子的身份。可是今日,程昶却叮嘱她说,无论发生什么,近日不要到宫里来了。云浠细细琢磨着这话的意思。她是有禁令在身的,究竟会发生什么,值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闯禁令赶去宫中?云浠忽然想到程昶眼中的阴翳,那一抹被他潜藏在眼底,嗜血一般的猩红。是啊,三公子上回就跟她打听过田泗与田泽的事,凭他之智,难道看不出田泽的异样么?还是说,今夜田泽去文德殿求的一顿板子也并非巧合?是有人从中斡旋,有心安排?毕竟三公子辖着三司呢。云浠终于知道让自己忐忑不安的预感是什么了,他让她留在府中,是因为宫中将出大乱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