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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 (第2/2页)
刘母亦有听闻。“所以最后皇上是怎么定的罪呀?”刘绮罗咬着毕罗,眼巴巴地看着苏诲。苏诲蹙眉,“用膳时就别提这么晦气的事了,也不怕吓着婶娘。”不想刘母却道,“无妨,我还不至于那么娇贵。今日我去井边漂洗衣裳时听邻家的几个小娘子说了几句,说是那黄大人落罪了?”“正是,”苏诲无奈,只好简略道,“他那二儿子判了斩监侯,黄虔以有意包庇落罪,夺去官身,永不录用。黄相留下的爵位也给了黄虔他弟弟那房,且日后得降等袭爵。”“可怜见的,”刘母长叹一声,“都是自家人,何苦来哉?”苏诲心中一动,给刘母夹了一筷子醋鸡,“婶娘也觉得黄大人错了?”“不仅错了,还是大错特错!”刘母感慨连连,“孩子得了病,那便好好地治,怎么说赶出家门就赶出家门呢?那黄小公子能进国子学,那肯定是个一等一的聪明人,之前被迷了心窍,与他好好地说道理,兴许过阵子也就好了,哪里就需要做的那么绝?更何况,他平日在府中对两个儿子一定多有偏颇,小儿子才会做出这般的事儿来……”苏诲垂下眼睑,“若是那病治不好呢?”刘母愣了愣,幽幽一叹,“我若是他,便先劝着,让他娶个晓事理的姑娘掩人耳目,让他们慢慢断了。若还是不成,也只能当做没生过这个儿子,给些银钱不来往便是,何必赶尽杀绝?说到底,儿女都是爹娘前生的债啊。”苏诲手一抖,手中竹筷掉了。第38章废话一箩筐“你心意已定,绝不更改?”苏景明端着手中玉杯,蹙眉看他。苏诲笑意清浅,面色却惨白如鬼,“是。”“到底是为了什么?”苏景明将玉杯重重磕在桌上,沉声质问。苏诲抿唇,“这些年蒙他母亲收留,我才能活到今日,这等恩情如同再造,我哪里敢去伤她老人家的心?”他从未在苏景明面前提过与刘缯帛的私情,可他料想以苏景明之灵慧,显然早已察觉。苏景明似是嗤笑一声,“你与刘缯帛提过么?你可知自作主张这种事情最是烦人,你成日为人家打算,别人可未必领情。呵,所以你打算怎么做,为他张罗个婚事,然后自己辞了官职浪迹天涯?还是干脆随军去征突厥,最好为国捐躯了让他怀缅你一辈子?”苏诲的面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想要辩解就听苏景明道,“你可想过,若你自作主张与他恩断义绝,他会有多难过?你考量的一切尽皆有一个前提——他对你情义不深,被你欺瞒抛下后很快便能改弦更张,在母亲面前做个孝子贤孙,贤妻美妾,儿孙满堂。但也有别的可能,你可想过?”苏诲心如乱麻,只愣愣地看着苏景明。苏景明忍不住拿起桌上象牙筷对着他头敲下去,“自作聪明,自以为是!我观那刘缯帛是个死脑筋的,你若一意孤行,最后的结果多半是你抑郁而终,刘缯帛爱恨两难、孝义难全!”苏诲如遭雷殛,怔怔地看了他一会,笑得比哭还难看,“世上为何就无两全之法,我半生坎坷,如今所求不过一个‘不相负’,就这么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