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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焕,我就知道最后留下的人一定是你,你永远是最凶的兽。 (第2/2页)
一身,行李只有两件随身的衣服,一个小包就能装下他所有家当。 出发前他被带到大厅前,路过十几座崭新的坟茔,前天晚上他们吃饭的那间玻璃房就在不远处静静立着。 “什么意思?” 程焕盯着那块黑布,挑眉询问对面的人。 “焕哥,您自己戴上吧,这是叶家的规矩。” “呵......”男人舌尖刮过腮rou,抓住布条的虎口用力紧绷,蜜棕色的粗糙皮肤,堪堪崩开几条血线。 那人被他突变的气场吓得噤声,以为他要发作,然而程焕却很配合地戴上了布条。 一路颠簸,男人微微吞动着喉结,压在身后的手背与他平静面容相抵牾,难耐欲望抓握,绷起嶙峋筋条。 下车便闻到那晚的香味,他曾离得很近,近到她的整个身体都在掌握中。 因为接近她不容易,这股味道在他看来是珍贵的。 香味的源头是坐在庭院里的女孩,她看上去刚起来不久,白裙将将到膝盖上,头发也没有那晚精心打理过的痕迹,随意地搭在肩上。 慵懒的打扮让她显得更清纯,最起码外表是这样。 她看到了站在院子门口的程焕,冷漠阴森的眼神,倒是对得起他的身份。 “你好。” 叶微漾礼貌地朝他伸出手,程焕盯着柔荑,身侧的人咳嗽一声他才握上去。 柔软的触感快要融化在他手心的茧子上,视线一路到她缠着绷带的另一只手臂。 他的杰作。 “程焕。” “我叫叶微漾,听说你很厉害。” 语气里带着小女孩的兴奋,她不到二十岁,正是青春可爱的时候。 程焕没有因她的赞赏多出一点表情,只是轻轻点着头,“过誉了。” “这人......”叶微漾看着管家将程焕带走,“怕不是个冰坨子吧。” 晚上,医生为她换最后一次药。 “会留疤吗?” 医生不敢回答的太直接,“按理说,应该会慢慢消掉的。” 那就还是会有。 叶微漾难掩失落,所幸医生给了她去疤膏,她才暂时纾解了紧锁的眉头。 那晚的枪击给她造成了难以磨灭的阴影,父母和哥哥不在,夜色像是洪水猛兽,从窗子的罅隙里似乎也能流进来。 “当当当——” 她敲响了一扇门,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敲对了。 里面半天没有反应,就在她要走时门忽然打开,男人握着门把,保持开门的动作停住,头发滴着水,只围着一条浴巾,赤裸的胸脯就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