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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新世界 (第2/3页)
间的白rou上。 你就这样站着,领导没有开口指示时,你一动也不敢动。直到他的双腿和脚尖在某个瞬间突然绷紧,接着急切地颤抖,你才明白:领导在你面前自慰到了高潮。这种冲击对他来说大概很刺激,他终于忍不住将头后仰,哀叫出了声。 这种余韵平息下来并没有过多少时间。他这时才抬起头,问你:“看够了没有?” 你不敢回答,主要是,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好整以暇地从办公桌上下来,如同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整理好衣裤,抽出几张纸将桌面的那些yin水擦干。那几份文件被他皱着眉扫了一眼,然后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然后,你看着领导朝书柜边上走去。他没有看书的雅兴,他只是移动了某本书的位置,书柜就朝两边拉开,让出一条阶梯式的廊道来。你发现,那种甜蜜的臭味,正是从这条深邃,漆黑的走廊尽头传来的。 他走了进去,然后,回头朝你招了招手。你知道领导的意思,于是你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走向他。 你跟随着领导穿过这片黑暗的阶梯。那种甜蜜的,腐朽的,衰败的腥臭随着你们的脚步变得更加浓烈,令人头晕目眩。 你忍不住开口问领导:“这是什么味道?” “你会知道的。”他说。 你们走到尽头。一扇铁制的门在等你。厚重,阴沉,布满冷漠的锈迹。领导先你一步推开门。那阵恶臭首先像洪水一样卷向你,然后并不太明亮的白炽灯打开,你才看见这间屋子的全貌。 你从来不知道组织里还有这样的地方:尽管这间屋子一以贯之地,贴满了与大楼外部一样的白色瓷砖(非常陈旧,以至于已经看不出原本的白色),并在房屋最中心的位置,以同样的方式悬挂着一个巨大的,像烈日一样的,金红色的徽章。天花板——你注意到——天花板上布满了无数细密的黑色线条,不清楚究竟是刻上去的,还是画上去的,总之,那像某种结绳记数的仪式,从白色的天花一直横贯到瓷砖结束的部分。领导对此并不感到惊讶,他显然已经习以为常。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用来做什么的?”领导问。 “不知道。”你如实回答。 “这里是用来孕育生命的。”他说。“这就是我们的任务。” 他径直走到屋子向东的角落,拉开了那里的白色帘布。那里躺着一个活人。但那么说并不准确:因为躺着的那个人脸部的肌rou连带皮肤已经开始剥落,唯剩下的那只眼睛也了无生气。他的生命正在分秒之中流逝。你认识他,在组织盘根错节的树状图中,他就是领导这棵树干上延伸分叉出的众多树枝之一。他是齐局长。 你的腿一软,差点掉头就跑。 “我们一致认为,”他说,“这才是合理的。” “什么合理?”你谨慎地斟酌词句,“齐局长要死了——” “但这样效率才是最高的,并且,”他停顿了一下,“齐局长是自愿的。” 领导蹲下去,将手环过齐局长的脖颈将他扶起身。领导为了保证他的下颌不会因为这点微小的动作血rou分离而十分小心翼翼,甚至可以说是,温柔。 “对不对?”他低头问。 齐局长那只仅剩的眼睛也看向你。死气沉沉,但那半张脸竟然还能拼凑出一种安静,温馨的笑容:“对。我是自愿的。”他十分艰难而沙哑地说。 听到这句话,领导很难得的,舒展开他严肃而紧皱的双眉:“你看,我都说了。” “那么,”你忍着恶臭带来的晕厥,问他,“什么是‘我们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