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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圣山(盛强) (第2/6页)
r> “不行……真的不行……”每一次rouxue的吞吐,跪趴着的大哥都会哀鸣,高启盛能想象泪水沾湿他哥的下眼睫,流过双颊,“别射在里面,求你了哥,”他的声音颤颤巍巍,像几颗螺丝钉掉进铁做的托盘里,“会怀孕——” “cao你妈,一个臭婊子还跟我提要求。给钱了就乖乖听话。”陌生人把烟头摁熄在大哥的肩膀上,烫出高启强止不住的尖叫。 高启盛双手冰凉,不透气的化纤衬衫上浸润的是湿透的汗,黏腻,阴冷,爬在背脊上,好似一条蛇向他的后颈蜿蜒。十分钟,半小时,好漫长,他差点以为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而他作为这场焦土战的遗孤,只能被迫目睹他的大哥——山一样的大哥——作为胜利者的俘虏。他眼睛酸胀,移开目光看向工厂大院中那棵桃树的桩。 那棵盎然嚣张的树木已被赵厂长锯成几段,运到城郊的回收厂去了。 那之后的一个月,高启盛的成绩跌得很快,模考的分数像折返跑的三角函数。最重要的是,他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迟钝而缓慢地发育,膨胀,抽出枝条,在每个遗精的早晨,他都只记得他大哥白花花的皮rou,小腹下延伸的涓流交合出潺潺的水声,还有那片一张一合,肥润的牡rou。大哥在每个夜里都像鸾坐在莲台上的绿度母,“小盛,求你了,”被欲望充盈,在他的性器下哭喊,“别射在里面,小盛——” 他开始想着大哥自渎。第一次他感到羞愧,痛苦,罪恶,然后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每一次看见掌中的jingye,他都听见自己的心脏跳出咽喉:青春期勃发的爱欲,散发出鱼血一样的腥。 3. 三月下旬,那位乡音很重的老师来了高家一趟又一趟,“你做大佬嘅,”明明只是料峭的早春,他却拿手帕一遍遍擦干额头冒出的汗,“多俾啲心思比细佬啊,剩番几个月,佢好有希望嚟嘅。” “老师,”高启强双唇紧抿,眉头千沟万壑,“我一定会注意的。等小盛回来,我就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您多费心了……”他局促地给老师满上一杯茶,那是些碎银子兑的茶汤,飘在白瓷杯里,浑浊,昏黄。 这场逼供来得很快,在一个高启盛回家的周末下午。 “高启盛,你怎么回事——”大哥把试卷拍在玻璃台面上,震起一点浮着的灰尘。“还有三个月就高考了,你究竟在干什么?” “哥,我——”高启盛下意识地瑟缩,蹲下,搭住大哥的腿,让他觉得他的幼弟洁白无知。 这种把戏总是奏效。大哥紧绷的双肩立刻垂下了,他看向幼弟,又无奈地环顾四周。最后,高启强只是拿手叩着桌台,“阿盛,”他压下盛怒的火,夹杂几分斟酌地发问:“你……你是不是在早恋?你给哥说,哥不会——”他的语调迫切、焦灼,且关怀。 高启盛打断了他的追问,一点也不敢将视线落在大哥脸廓的边缘。他盯着那个总也修不好的水龙头,冒出几点晶莹,滴答——滴答——流进一个黄色的塑料盆里。“哥,你放心吧,我没早恋。”十八岁的年轻人挤出一排白牙,像一个外科医生,把多余的情绪(愤怒,嫉妒,憎恨……爱?)一点点切除,连同自己一起塞回那个至善至美的躯壳里。 “那你这个成绩是怎么回事?你让我省点心,这不是开玩笑,高启盛。” “没什么啊哥。就是最近压力有点太大了,”他假意抬手揉自己的眼睛,那下面是极具有说服力的青斑,“熬夜做题啊,经常睡不着。” “怎么会睡不着?”高启强抬手,关切地抚上幼弟的脸颊,粗糙的指腹在他的颧骨上摩挲,一阵瘙痒。高启盛躲开了那只带腥味的手,下腹鼠蹊蹿跃,像一只迷途的鹿:“哥。真的就是压力太大了。你就放一千个心吧。我就算不学,吃老本,也是第一啊。最近状态差,我调整一下,我和你保证。” “高启盛,你还是给我踏实点,把成绩稳上来。”虽然这么说,高启强却掩饰不住地,为自己优秀的胞弟卷起一点嘴角。“生活费够不够花?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从磨起毛边的钱夹里捻出三张塞进幼弟的书包里,“该花就花,想吃什么就自己买……对了,小盛啊,你们学校不是有奶柜吗?睡不着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