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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剧情 (第3/3页)
由不得人,他望着关伯眼中的殷殷期盼,长叹拒绝,不容置疑地让关伯将画像还回去。 “公子,您为何长叹?那个人将有新的伴侣,而您仍是孤身一人,死后我无颜去见夫人啊,公子,您要往前看,切莫长陷于过去之中,那些糟糕的事,都已经过去了。” 卫安怀眼眶瞬间红了,整个人透出深深的哀切,喃喃道:“过不去,怎能过去。”他抬手制止关伯的张口欲言。 “此事不在我,而在她,我何尝不希望过上普通正常的生活,可我不能,未断的执念是潜伏的利刃,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我不能为一己之私而连累无辜之人。” 关伯大惊失色道:“怎会,那位都要册立...实在可恨,她怎么能怎么折磨您,让您孤独无依,她自己倒享尽齐人之福。” 卫安怀闻言讥笑:“齐人之福,呵,这位名满天下的石公子,怕是将成为她刀下的屈死鬼之一了。” 关伯不解,卫安怀漠然道:“石家,要败落了。” 起初选秀闹得沸沸扬扬,卫安怀本就心存疑虑,直到石家出现,他恍然大悟,沈云之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被迫跟了她四五年,对她的性情不说了如指掌,但也略知一二:其一她霸道强势,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江南之地,她不是最大的地主,怎能不怒;其二她嫉恶如仇,石家挥金如土,受其影响,江南奢靡成风,吏治败坏,百姓被压迫的苦不堪言,求告无门,仅此二点僭越无道,石家便不能善终了。 石靖等石家子弟便是再优秀,但出身石家,就注定无法在政治上施展抱负。 自沈云之推行科举以来,她制定种种制度,严禁门生关系,限制世家与寒门竞争,严防考官和举子舞弊等,极大动摇了世家的根基,这些都加剧了石家的衰落,石家明白族中杰出子弟就算进入官场,他们前途早就注定无望。 新帝忌惮他们且强权在握,之前沈云之放任乱军在江南地区清洗,谁都心知肚明,便是石家累世的文珍阁被战火波及,也不能回转帝心,帝王铁血,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所以石家想通过石靖俘获帝心,使家族再度延续,继葆辉煌,若是新帝不是沈云之这种人,那倒算是一招妙棋,可惜他们不识她的真面目,妙棋变死棋,知己不知彼,百殆矣。 而沈云之也需要麻痹石家,欲使其灭亡,必使其疯狂,她通过示爱石靖给其他世家释放出缓和信号的同时,想必也在暗中调查收集他们相关的罪证。 “她造的势太大了,石家也太庞大了,听闻石家族长才望兼隆,但就算是他,也无法在这场煽动中弹压下众人的膨胀之欲,沈云之只要稍稍动手,饿鼠们就会如之前那样蜂拥而上,将目之所及的利益吞噬一干二净,一个不留。战乱使这些饿鼠家业破败,新朝建立以来,沈云之更是将尸位素餐者一个个踢掉,丁点好处不给他们弄到手,维持奢华排场的银钱又不会从天而降,他们斗不过沈云之,只能挥刀割百姓的血rou,不同的是,之前宴席散了还有余羹,而这次仗着沈云之给他们的“底气”,怕是连残羹剩饭都要扫尽。可叹,此番宴席散了,该轮到沈云之肥肠满肚了。” 关伯了解前因后果后,冷汗从额间不断滴落,对公子目露怜惜,道:“公子,那位如此精于算计,手段阴险,我等势单力薄,便是一直东躲西藏也难求长久苟安。” 卫安怀怔住了,目露苦痛,喃喃道:“我何尝不知,苦于无法。” 当年查到姚素芸行踪,以为可以觅得一线生机,想来都是不知来历的天外来客,且姚素芸比沈云之心思简单好糊弄,或许能有非常手段可以为他所用,摆脱孽缘,所以冒险偶遇,但是几年观察下来,都是些寻常手段,无甚奇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