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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性子,不愿议亲,也不纳妾,这种情况下,倒楣的自然是贴身服侍的小厮。徐景同十三岁时便被拉上了大少爷的床,此事不知何时渐成了常态,严靖和多半是不想在成亲前搞出私生子,又看不上外头的娼妓,便凑合著让他服侍;早先几年还会让别的小厮轮换服侍,权当调剂口味,但到了近几年,大少爷懒得挑人,便只找他了。谁也没想到,这一凑合,就凑合了十来年,真正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你去外头打发赵师长,就说我病了,不便见客。」严靖和气冲冲地走进来,满脸的愠怒不快。他正气在上头,徐景同不敢多问,便按著他的话,到外头去打发客人。厅堂中,只见一个虎背熊腰的壮年男子坐在椅子上,面颊上两道长且深的伤疤,瞧人如同瞪人一般凶狠,走在外头都能吓哭稚子,简直是个现世的活阎王。徐景同赶忙行了个军礼,陪笑道:「赵师长,许久不见,近来可好?」「我是来求见少帅的,怎麽是你来了,徐副官!」赵师长一瞪眼,眼看著就要发作。「师长这话错了,少帅身体不适,嘱我代他见客。」徐景同陪笑之馀,却半分也没退让,「若是师长有什麽急事,跟我说一声也是一样的。」这赵师长是当年严大帅从土匪窝中带出来的老部下,向来有些倚老卖老,也难怪严靖和不爱见他。前些时日,赵师长打算购进一批新式的西洋大炮,便让手下人来向严靖和要军饷,严靖和想了想,没批准,最後只给了十万大洋。这十万大洋不多不少,买不得大炮,但也能购一批弹药,简而言之,聊胜於无。只是,他这件事办得不大妥当,也没给出个正经理由,倒惹得赵师长气急,这一趟便亲自过来了。「想来你也知道那批大炮的事,我倒要问问少帅为何不批准!」赵师长气急败坏。「师长,少帅病了不见客,您还是请回吧。」徐景同心中为难,但仍摆出一副软硬不吃的神态,「师长仔细想想,少帅是大帅的独苗,如今正养著病,要是有了什麽万一,你我免不了都要遭殃……」好话坏话都说尽了,赵师长不好强逼,只得悻悻回了在城中的公馆,心想自己千里迢迢地来了,总要得个结果,暗自打算隔日再来拜访。徐景同费尽心力终於送走这个活阎王,心中也松了口气。当时严靖和果断地打了回票,软话也不曾说一句,只给了那十万大洋时,徐景同便觉得有些不妥,今日一看,果然是得罪了赵师长。但少帅到底还是个少主子,上头还有大帅压著,严靖和这般得罪人,往後大抵又得让大帅骂一遭。徐景同走进屋内,瞧见严靖和正在书房内踱步,连忙禀报道:「少帅,赵师长走了。」「走了?」严靖和一挑长眉,线条清峻的侧脸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走了就好。」徐景同有些摸不清他在想什麽,便噤声不语。说起来,少帅有几分喜怒无常的性子,方才那般恼怒,现下又彷佛什麽都没发生过似的,徐景同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你过来。」徐景同没有犹豫,站到了严靖和身前,双手接过对方递来的一封信。「把这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