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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第1/2页)
然觉出区隔,和谁也不够熟,硬挤进去很奇怪。想着便“滋溜”猛吸了一大口酸奶,退两步一屁股坐回了石凳,翘腿躺倒。望天,放空。李鸢戳戳游凯风,给了个眼神比了比身后。“先暂停。”游凯风了然,出声叫停,起身掸了掸屁股上的草木屑,转身朝彭小满径直走去。彭小满掸眼看高大如一堵人墙似的游凯风过来,撑着石凳支起刚躺下去的上半身:“怎、怎么?”游凯风伸手一把提溜住他瘦削的肩膀,两步上前,施力把人往人圈儿里猛一扯,嘿嘿道:“商量坏事儿呢,不能落你一个留着叛国叛党!”“我去?!”彭小满被一把按坐在了草地上,身形一歪,没留神仰靠在了李鸢肩上。对方用胳膊将他的腰一抵,扶稳,头顶上方低低一笑:“二班这一票的历来宗旨,就是有锅一起背,贼船一起上。”周以庆朝他丢了根草木屑,慧黠挑眉,“就问你仗不仗义?”“你……你们别是要去偷期末考试卷儿吧?”彭小满环视众人一圈儿,问。正班长续铭看傻`逼似的,居高临下地给了彭小满一记帝王之蔑视。“开玩笑,咱尖子班能干这没品的事儿么?”游凯风挤他边上复又一屁股坐下,晃了晃手指头,眼珠子利索一转故作高深莫测:“我们去偷……哎不是,呸,摘,摘枇杷!”第6章青弋靠南,入伏酷热,所以市里人嗜甜贪凉。青弋人消夏,除了西瓜脆桃之外,更爱吃的就是樱桃。往来花客摘玲珑,摧窈窕,偷珠宝。这诗写得诙谐清隽,比喻生动,说的就是清甜貌美,状如红珠的早夏樱桃。但说到底,市价贵了点儿,不如枇杷,气味和软,不经意就是一棵,酸甜平易。鹭洲一高在鹭洲洲头,因临江而土壤潮湿丰沛,最适宜种树,香樟白杨钱榆树丰茂常见,果树倒少,偶然一两棵混种其中,生的果子也大多苦涩难入口,唯独听风苑后头挨着教工楼的那棵枇杷树,是年年必被众学生垂涎觊觎的好去处。枇杷果期也就这么一俩月,一年也就这么一次。谁手快胆大牛`逼谁尝个鲜,谁手慢心虚谁王八蛋。诱惑太大,游凯风几个男生倒还真不是第一次撺掇着班里几个一道去偷摸着摘,可去年实在是碍于高一刚进校,都是毛头小子愣头青,净给高二高三的打压着低头做人,谁也不敢做出头鸟抢那独一份儿。可高二就不一样了,半拉老油条怕个鬼啊还。要么烂树上暴殄天珍,要么你不抢,就给别人抢,谁摘还不是个摘?“要不别了吧,这会儿肯定好多人在那儿够呢,咱们去……”苏起摘了眼镜并腿坐着,挺为难似的温言软语,把马尾撇到身后,竖起手掌在耳边扇着纤纤小风,拂的耳边两绺黑发一扬一扬,一小缕被汗浸得湿潮,贴细溜溜的下巴颏上。眼里跟嵌了GPS似的,眼神儿即算绕了个二环路,最后也得幽幽柔柔,落李鸢身上去,“要和一班的碰上了,多尴尬啊。”作为鹭洲一高唯二两朵并蒂而生的理科尖子班,一班二班磁场互斥,只相杀不相爱,那必须是亘古不变的万年老规矩。某校运会,曾一个以“一班一班不是二班,不要搞错我是一班”为口号明目张胆地戏谑讽刺,一个则当即以“二班二班我是二班,谁是一班神特么一班”毫不客气地加以回敬之。毫无文采气度,全无“友谊长久”的奥林匹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