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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 (第2/2页)
自然有他的考虑。对于那个姓越的小子,原先他的确抱着报复的想法,但在病房外听到对方的那番话,他改变主意了。一个人,因为处处不如他而厌恶他,这种憎恶,何尝不是一种畸形的认可?与其把他踩在脚下求饶,不如像熊平说的,感化他,让他心甘情愿的,用崇拜的眼神仰视他。这种征服是什么意味呢?顾泽言把它归为,这是一种狮子对于朝自己吠叫的流浪狗的驯服,不是怜惜,不是重视,仅是满足自己的征服欲罢了,高高在上众人爱戴的光环,他受着并不觉得有愧,一向认为理所当然,国王的体面,当然不容挑衅。想象那个小子最后像熊平一样对自己露出羞涩的红心眼,他心情就变得很好,怀着隐约雀跃的期待,按下了楼层电梯。在该死的手摸他的腰往上爬的同时,越辰得到解放的手抬起伸向一边,刚好够上茶几的高度,握住插着鸢尾的花瓶边缘。硬钝的的瓶角对准脆弱的太阳xue位置狠狠一戳,要人命的那种。眼前一黑,有短暂的昏厥。张容辉禁锢的手不禁一松。倾斜的瓶体,水如细浅的瀑布从上方倾灌下来,身下之人湿了发,湿了眼,湿了手臂。越辰用仅好的脚踢开覆在身上的半截身体,已经没力气站起来了,花瓶这高度,掉木质地板上根本摔不破,他干脆啪的往钢化玻璃茶几上狠狠一磕,碎裂成不规则的几片。第一片充满恨意的碎瓷片,抵上还有些晕眩没回过神的对方的脸颊,越辰如火炽烈的眼神,像是一把巨刃,发誓要把这人割的支离破碎,戳的鲜血淋漓。残忍而畅快淋漓地一划,无比细致,缓慢,深刻,像是雕刻的手法,末端还重重碾了碾,张容辉颧骨处横开一道几公分的红痕,皮rou翻卷,血痕像红色油漆在墙上刷了个一字,一笔水平横过,后知后觉的,竖竖地滴下竖直,长短不一又密集的残漆。瞬间痛苦的表情,僵直的神经,那让张脸扭曲如同下了油锅的受难。厌恶地看着血滴到自己手上,扔掉,捏起第二片,身体靠近,抵上那还有些晕眩而半闭的眼球。“继续啊。”冰冷到骨子,没有起伏的语调,绝不是挑逗,而是斩钉截铁的威胁。“不是想干我吗?你这孬种,睁开你的狗眼。”眼球触到尖锐的锋芒,张容辉不敢睁开眼,忍着剧烈的疼痛退着往后缩去,退出一些距离了,才敢睁眼,心惊胆战地看着越辰。两人离得有些远了,越辰却爬了过来,他是用手撑着在爬,一寸一寸挪动着,如同死神扛着镰刀的逼近。“我说过,不把你命根子割下来塞你嘴里,我就不姓越。可你就是不信。”接近神经质的陈述,平淡底下,蕴藏的是可以和对方同归于尽的疯狂。两人的身体再次靠近,越辰单手撑在张容辉一侧,身体向前倾,抬手,第二片碎片如同蟒蛇的游走,享受着那身体不敢动的剧烈战栗,像医生解剖尸体一般细细比划着,缓缓的,从胸口,到腹部,再移下——门口传来锁孔转动的声音,在这坟墓般死寂的空间中特别清晰。两个一身狼藉的人下意识地望向门口,望向那个衣着整洁的人,颇有些扭打成团,衣衫褴褛的贱民见到体面贵族的可笑。越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