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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第1/2页)
商从贾,永不能位列朝纲。容可儿当然毫无意见,她本是向敬帝求情,可否不要杀她,只废她身份,拔她舌根,断她一手,让她往後以一名普通宫婢的身份,照顾太子起居。这些敬帝都没做,他为他们母子安排妥当,就卸下黄袍,去了宁安殿。不过三日,一得道高僧应太上皇之请入宫,金刀为他净发,剃尽三千烦恼根。卫胤从此隐世不问朝政,不见闲人,时年还不满三十三岁。他在宁安殿中凡事都亲力亲为,打扫庭院,洗衣烧水,安享自在清幽的日子。或许并不需闻於野付出一年,或许只要偶然的惊鸿一瞥,便已够他惦念有生之年了。卫胤後来心绪不再紊乱,便觉得,就是惦念著,也是甘之如饴。有这麽一个人,他值得。昔日梅花凌寒又开,昔日的敬帝如今常伴青灯,镇日敲讼经佛。有抹鲜红色的游魂,她也回来,今後依然在宁安殿流连不去,只是现在她也不再执迷,还留著就为等著某天,她亏欠许多的慎儿也可能会再来,她想亲眼见得他长大成人。卫胤讼经,她也在旁倾听,她多次浮荡到他面前,迷惑至极地问他说:“陛下,日夜诵经,你心中可真的有佛?何以我时时听著,却从未被超度?”敬帝不少次见到过她,他的手停了一停,又继续敲打著木鱼,只淡淡说,我的佛就在我心中,我的经,也只有他听得懂。我的心魔,即是我的佛。这是敬帝仅有的一次回答。她听不懂这回答,迷惘地轻飘出了门外,从此也就再不问了。敬帝平时鲜少搭理那个女人,不过他也有疑惑的时候,他曾问她说:“他可也在?为何我见得到你的亡魂,他却从未出现?”游魂飘坐在梅树的枝梢上,她纵观整个宁安殿,替他寻找无果,无奈地把头摇摇,笑著对他说:“他从来就没在这里。他那个人,心如轻风了无怨恨,亦无牵挂,早已奔赴地府。现在只怕饮下了孟婆汤,忘尽了前尘旧事,也放下爱恨嗔痴。陛下,你也早日放下的好,你是再见不得他的了。”“我不信。”敬帝闭眼,继续无声诵念,不再言语。再不能相见了,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信的。闻於野,他不会狠心至此的。……闻於野不在人间,是事实,并非他避而不见。他那条黄泉路,足足走了有三年都走不完,每往前一步,他都听见有人轻缓柔和的告诉,极为动听,诱惑他停驻脚步。他一路磨磨蹭蹭,也算不清耗尽了多少年,总算是到了忘川河畔,他也就索性不走了,盘腿坐在河岸上等那人前来寻他,好问究竟。结果好不容易那人来了,他却在黄泉路等了十年,早已忘了要问的事了。有一日,闻於野在忘川边看人三五成群地渡河,远远有人一步步走来,他好奇地凝望著那人,待他行至眼前,好像不是很认识。两人对面而立,那人先主动了,有点不好意思地对他笑了笑,说道:“抱歉,来晚了。”闻於野努力回忆,奈何脑海是全然空白,他只好仔细打量著这相貌尊贵的人,不解地问道:“兄台何人?找我有事?”那人神色黯淡了几分,沈默了一会儿,才答话说:“我叫卫胤,找你有事,想为你讲一个很长的故事。”闻於野皱了皱眉宇,有点敬谢不敏的意味,他望住对方的胸膛,又看了看自己,认真道:“兄台,我是喜好听闻各种故事,可如今我已没有心了,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