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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客人的时候,会睡在自己的被褥里,并不会用来接客……当然,我昨日刚洗过!也晒了很久!您要试试吗?” 须佐之男便将属于他的那床被褥抱出铺开在榻榻米之上,荒没说话,须佐之男便担心荒还是会介意,又转身去拿了一叠干净的被套和褥子在上面铺好。 “还请您放心,这床被褥只有我用过,我向您保证没有第二个人睡过……啊,我的那只猫儿伊吹偶尔也会挤进来与我睡在一起,但是它也很干净,前些日子才被我抓去洗了澡,当然它也不会进您的被窝的,您尽可好好睡上一觉。” 须佐之男一边老实解释着一边铺好被褥,随后才站起身走到荒的身边,荒看着灯火之下那床似乎格外柔软的被褥,蹲下了身去,用手轻轻在上面抚了抚。 并不是什么珍贵的布料,和自己的床榻比起来自然不如,该是城下普通人家最常用的棉类,但是如须佐之男所说的,这床被子应该经常被晾晒,此时摸起来仍旧是松软绵密的手感。荒看了看已经乖巧站在自己身边注视着自己的须佐之男,对方只是温和地笑着,似乎也很喜欢自己的被窝一般。 “月读大人,请相信我。” 须佐之男的那双眼眸不会撒谎,即便是在月光照耀不到的里屋,荒依旧能借着摇曳的烛光看见须佐之男清澈的眸底,和其间如星辰般跳动的光。 荒便点了点头,眉间不悦舒展开来,他相信了他。 在陪同着荒去洗漱一番后,须佐之男特意带着荒在店里绕了几圈,他甚至光着脚带着这位大人在庭院之中的廊下迂回了一圈,荒说庭院之中的那棵早樱开得非常的美,须佐之男便轻声应和着,可是他的目的,仅仅只是希望荒尽可能的不要听见店内那些个正在接客的jiejie们的声音。 荒似乎对这样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兴趣…… 须佐之男在心里估摸着,便是这位大人一次又一次地来寻自己,也并非是因为什么特殊的原因,他这样达官贵族兴许只是看腻了那些娇美惹人怜爱的皇室宗亲官家小姐,而觉得自己新鲜、有趣、年轻且看起来好作弄罢。 于是两人回到屋内的时候,须佐之男悄悄抬手抚上了自己的脸颊。 自己这般的长相……似乎也未能讨得这位大人的欢心。 他除了尚且年少的岁数,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便是jiejie们一直夸耀着的他的这张脸。 须佐之男当然知晓在他们这一行有着一张讨得客人开心的脸该是多么的重要,但是须佐之男看着荒的背影,见他将发带拆开让头发披散开来,在月色之下这头如瀑长发如墨如夜,面前之人的目光如月色般清冷,而那样的目光将注定不会停留在自己身上。 月读大人不喜欢自己,须佐之男在自己的心中再次确认了一遍。 荒走到里间,再次去查看被褥,而一切都和须佐之男所说的一样,被褥干净暖和,被子上没有任何用以装饰的绣纹花式,但是被角一处似乎有一条被拉扯开的很长的一处口子,便是稍微用些脑子,就能知晓肯定是那只三花的肥猫干得好事。 但是那处被须佐之男小心翼翼地缝好,瞧来应当是不大擅长这般事情,针脚有些差劲,但若不是荒刻意去检查,甚至是看不出这处缝线之处的,而上面还特意绣了几朵有些丑陋的白色小花,如此一看,这处破败之处倒像是茁壮成长开着花朵的藤蔓。 就是看起来有些……生长得太过叛逆了? 荒看着被角这处小小的心思,心情好上了不少,嘴角也上扬了半分。 “月读大人,请您别取笑我了……”一直注视着荒的须佐之男看见荒竟是对着自己的拙劣缝补之处有了笑意,微微红了耳尖。 “你竟还有不擅长的事情,”荒调笑着,“你在我面前展露的那些,如今瞧来倒还不如一处针线活来得有趣。” 须佐之男因为其生长环境的确算得上善于家务一类,但是缝纫这种事情他就像是被老天爷单独收走了一般,好几次请教店里的各位jiejie们,也让他无法成功上手。那些游女便打着趣地笑他,说以后如何给心上人缝制衣服,那时的他还不甚在意,而现在荒也对着他那拙劣的针脚笑着,须佐之男就有些后悔为什么平日里没好好练上一练。 待到荒准备入睡,他却忽然又想起来,转头去看须佐之男:“你呢?” “什么?”荒突然回过头来问他,反倒是让须佐之男愣了一下。 “……我现在要休息了,你怎么办?” 荒从未在吉原花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