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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那么如果你没什么异议的话,请将我的卖身契还予我吧。” 须佐之男似乎不打算再与女人有任何的周旋,面上一冷,领家mama的心里更是发毛,吓得人手脚并用地去柜子里翻出了须佐之男的卖身契。赚不到就赚不到吧,总比把命丢了的好,今晚的须佐之男实在有些可怕,如今钱也拿到了,领家mama便是得了便宜卖了乖,不敢再有更多的想法,生怕须佐之男一个不高兴,别说钱了,怕是今夜把命都要搭在这里。 那张卖身契时间实在是太久,就连纸张的边缘都开始泛了黃,而一起的竹符上须佐之男的名字被用刀划去,象征着被卖入吉原后原有的身份便不复存在。 须佐之男拿过卖身契和竹符,低头看着上面的文字和竹符的划痕良久,才将其折叠好放入怀中衣物内,他站直身子,领家mama以为他还要为难自己,作势想躲,却是看见须佐之男跪伏下身,衣袂翻飞,他向人致以一礼。 “这些年来,承蒙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在这个恭敬的跪礼后,须佐之男和面前之人再无任何关系。 “我会在明日一早便离开,不会惊动任何人,请不用担心。” 须佐之男站起身来,最后看了一眼从小折磨自己鞭打自己的罪人,多年来的仇与恨,在他那到卖身契的那一刻,一笔勾清。 他仍旧会感谢她这些年来的收留,感谢她给予自己温暖的被窝和衣物,感谢她给予自己雪白的米饭和遮雨的屋檐。 “须佐之男!”不去在意领家mama脸上有些好笑的表情,须佐之男转身欲走,却忽然被人叫住,“你若是离开了这家店,踏出了吉原游廓的大门!就算是那位大人!也无法再庇护你!你可要想清楚了!” 领家mama破罐子破摔地搬出了“那位大人”,可是这次须佐之男却没有回答他,短暂地停留后,他选择跨步走出了门。 须佐之男回到屋内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说是收拾东西,他其实没有什么可以带走的,本就幼时来此就没有任何东西,如今要离开了,却又将心爱之人给予的所有礼物拿去变卖为自己赎身,须佐之男便笑自己,来时无任何东西,如今要离开了,还是什么都没有。 也许曾经是有的,但是也都被他自己亲手抛弃了…… 须佐之男抬头去望天际高挂的明月,皎皎玉轮高悬于天,万丈星河织就璀璨的黑夜,往后他的天再也不会如今日这般四四方方了。 但是,也再也不会和另一个人一同望向同一片天空了。 须佐之男只带走了那件金织雷纹滚边的男装和一枚小长盒,以及一些随身衣物,和最后极少的一些钱币,小小的一个包袱便是他的全部。 赶夜路实在过于危险,但距离天亮却还有些时间,于是须佐之男坐在了自己的小房间里,抬头望着窗外,任由月光洒落在他的身上,少年人抱着双膝,缓缓地闭上了眼。 荒的身影便出现在他眼前。 若是荒知晓他这般不辞而别,会是什么表情呢…… 会伤心吗? 赠予自己如此多贵重的礼物,却连一颗心都换不回来,所有倾注的感情在自己的离开中支离破碎开来,被爱人所背叛,这样的痛苦会让年轻却沉稳冷静的幕府将军大人感到伤心吗? 会无所谓吗? 本就是只是养在外面的一只鸟儿罢了,荒那么优秀,往后还会有无数的人往他怀里扑,只要荒需要便是挥一挥手,大奥之中便是能站满愿意为他诞育后嗣的美人,反正也将自己玩到手了,跑了便也跑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最开始明明只是遥遥相望的两个人,然后是对方自己站在张店的门口选择了笼中的他,在樱花树下陪他照顾猫儿也好,在书案前学习如何用手中的笔绘出更美的花儿也好,在客人手中救下自己为自己擦去眼泪也好…… 为什么偏偏到了最后是这样的呢…… 他为什么偏偏就喜欢上了那样高贵的大人呢…… 宫中的女子没有说错,没有身份,没有地位,这些都是次要的,他所爱上的那位大人,是幕府最为年轻有为的将军大人。荒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