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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 (第1/2页)
体内。众人见那灰白的唇有了一丝血色,方才安下心来。令德轻声问他心里觉得怎么样了?芳华靠坐在他怀中,伸手捋着那一捧粗黑的胡须,笑道:“这便是‘狮子吼’吗?”令德亦满面慈祥的,用指尖轻抚着他的脸道:“都怪爹爹不好,险些伤着你了。”芳华望着他的眼睛道:“爹爹因心疼儿子,才有这无心之过。二哥哥也是为了让我散心,才带我出去的。坠楼只是意外,谁也怨不得。说到底都是为我好。爹爹岂可为那无心之过,而去责罚二哥了?至于三哥哥,他一时失手才将我推倒的。今日,他晓得我坠楼之事,回来抱着我大哭一场。”说到此将众人望一眼道:“你们谁见过他在人前嚎啕大哭过?”又看着令德道:“爹爹若不信,只问伴伴便是。可见,他与你们是一般疼惜我的,不过就是太占强了些。三哥已向我致歉,说要好生改改脾气呢。”东城斜了晴池一眼,暗道:“惺惺作态!”令德看着晴池,眼中有失望之色,沉声道:“你学武之时我便教过你,习武之人不可持强凛弱。你倒好,竟然欺压自家的兄弟!我养了他十六载,便是一指头也没舍得碰他,到让你越俎代庖了。曼说他没有不是,纵然有也轮不到你动手。你说说,为何要打他?”林溪瞪着晴池道:“定是昨夜他目中无人,对和大官口出不逊。爹爹与我训斥了几句,他觉得在众人面前扫了面子,只好拿四郎撒气。”令德喝道:“可是也不是?”晴池上前跪下道:“四郎对我好言相劝,我一时……一时……失手将他推在地上,儿子知错了。”令德瞪着时鸣方要喝问,又顾及着芳华,只得压低了声音道:“你如何不使人来回我?”时鸣跪伏于地垂首不语。芳华道:“爹爹错怪伴伴了。我不叫他们动,他们谁敢动?”令德忽然想起东城的话,指着晴池道:“且慢且慢,我来问你,你这是第几次打他了?”芳华急着要与他分辨,令德拍着他的肩道:“你让他自己说。”晴池抬头道:“委实是第一次。”令德颇为痛心的道:“妄我这般看重你,却不想你的品性……”低首望着怀里的人,见他也看着自己,面上尽显忧虑之情。令德不知想起了什么,眼圈儿竟微微有些泛红,搂紧了芳华道:“我看你并非软弱之人,怎的就由着他欺负了?即便不来回我,也该告知你大哥才是。”芳华道:“三哥已有悔改之心,我们也和好如初了,爹爹便宽恕他吧?”令德瞪着晴池道:“四郎自幼多病,你做兄长的不说对他多加怜惜,反而去欺压与他。你难道忘了,他时常抱恙陪你练功?寒冬腊月与你挑灯夜读?三郎啊三郎,你……你心中可有一丝愧意?”晴池死死的咬着牙,那泪水在眼眶中来回的打着转儿。令德问芳华伤在哪里,执意要看,芳华只得将袖子卷起。晴池几步抢过来,望着那鲜红的伤口,暗骂了几声该死,那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复又叩头哽噎道:“儿子后悔不已,愿领重罚。”芳华不等父亲开口,便抓着他胸前的衣服道:“这本是兄弟间的小事,况且三哥已知道错了,爹爹只看我的薄面,饶恕了他吧?”令德扶住他的肩道:“你竟不知无规矩不成方圆的道理吗?二位总管都说你赏罚分明,怎的……我今日从宽了,难保他日后不犯。”芳华望着他摇头道:“我与三哥同是爹爹的骨rou,又何必厚此薄彼了?我自小得父母宠爱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