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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点不由人 (第2/3页)
上眼口中轻声呢喃,“……都许他解药了,他还要开枪……勃朗宁,我就端在手上……你先前教我的,瞄准时手要稳……太湖石磕得那般重,你满头是血……我的手腕一点也没抖……” 呢喃声顿住,青稚屏了口气,压抑的抽泣声小心翼翼从温暖的怀抱中传出,“段明玦……我有些怕……” 除夕当日,天朗风疏。 段家在德国郊外的庄园天色微朦便有仆人开始进出扫洗,布置除尘,一切安排有条不紊。 青稚望着躺在床上人事不觉的女人,俯身将一枚红色荷包塞到女人枕下,随后在对方唇上轻轻吻了下。 “段明玦,岁岁平安。” “娘亲。” 扎着可爱发包的小脑袋从门口探进来,阙儿见青稚朝她笑,顿时笑得眉眼弯弯。她如今走路稳了,不再跌跌撞撞,乖乖走到床前去牵青稚的手,“娘亲,我来给你和母亲拜年。” 青稚颔首,“嗯,去和你母亲说说话。” 阙儿十分开心,凑上前在段明玦额头亲了下,“母亲,新年好,阙儿祝您福寿安康。”说罢转头又将脸贴到青稚小腹,稚嫩的嗓音笑吟吟道,“小meimei也新年好。” 青稚当即眼眶一酸,牙齿将唇rou咬得发疼。 “娘亲瞧出阙儿今儿有什么不同吗?”小家伙晃着头上的发髻,一张可爱小脸晶莹玉白。 青稚仰面将涩意收回,面上漾开清浅笑意,摸了摸阙儿的后颈,青稚笑道,“阙儿今日发包扎得极好,谁给你扎的?” “哇,娘亲好聪明!” 小家伙的眼神当即亮了,牵过青稚的手往门外走,一面走一面捂嘴笑,“我就说娘亲能猜出来,秋嬢嬢还不信。” 秋…… “秋棠?” “小姐!” 早就等在门外的秋棠不再隐藏,直直扑进青稚怀中,顿时泣不成声。 “将近一年不见,青jiejie怎么瘦了这么多?”秋棠心中难受,昨夜来庄园的路上已经哭过一回,现下甫一见着神姿倦怠,身形纤瘦的青稚,眼泪如何也忍不住。 青稚好不容易将人安抚住,唤仆人温了梨汤送到书房给秋棠润喉。 “我当时在上海听说少帅受伤,昏迷不醒,蔺大小姐直接送你们来了德国……少帅还做了手术,不知道恢复得如何?” 毕竟是要将脑袋打开的,秋棠是真不敢想,她知道段明玦不太好,自去年青稚被掳之后,段明玦头痛频发,发作时的模样她也都亲眼见过的。方才见对方安安静静躺着,只是乍一看过去整个人无声无息,如何不忧心。 青稚近来进食少,见了秋棠后心下不免欢愉,竟陪着多饮了几勺梨汤。 “医生说她脑中那处弹片有移位,差些就伤到血管了。好在手术有惊无险,弹片也取出来了,现下休息静养,等她醒来,以后再不会头痛了。” 秋棠察她神色无异,提到“再不会头痛”时更是语气一软,倒像是真心觉得段明玦此番只是睡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