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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所有大一新生都集聚在P大最大礼堂,要上台准备临时表演才艺的人都前往后台做最后一次的练习,灯光还算明亮,照着每个人亦紧张亦不安的脸。 这其中自然包括姜绥,因为她向来脸皮薄,不会主动上台之类的。也就是说这次是例外,原因是有她喜欢的人在。 后台内的女生居多,姜绥能明显察觉到女生们的目光都在周逸泽身上徘徊,有的野心勃勃想上前结识周逸泽,有的只敢看不敢心动或行动。 不过各位没有引起sao动的原因很简单,周逸泽浑身上下散发着泉水般的津冷,那渺渺的寒意使人止住了蠢蠢欲动的心。 倒是姜绥很习惯周逸泽周身的压迫感,偷偷抬眸瞄了几眼周逸泽,唇角要弯不弯的,抿着吸管喝着奶茶,咀嚼珍珠还在哼着歌。 其他人都穿得很正式也很好看,只有姜绥和周逸泽穿着高中的校服,若是不看脸是真的丑爆了,但是加上脸就是大家高中时间最为爱慕的人。 灯光没有预兆倏地暗了下来,观众席发出了窃窃私语的交谈声,只能听得见一片喧杂,却听不见其中的内容。 一首正义且昂奋的歌曲响起,在后台的教官们在和各班的学生打鸡血,林教官和章教官不知何时伫立在他们面前,两人勾肩搭背的很热情。 “你们还会钢琴,真的好了不起。” 章教官朝着他们比了赞,心知他若是搁在古代定是个武官,只因文官坐不上也不能做。因为钢琴什么的文艺细胞更根本在他身上就为零的。 只是在这种黑暗的情况下,姜绥内心的忐忑使她根本无心回答,下一秒冰冷的手背就覆盖上了温热,她默不出声的接受温度的提高。 她不说话,就由周逸泽开口,“还行,我主要是被逼的。” 像周逸泽这样自律的人很少见,姜绥也清楚这一切都归咎于周逸泽没有所谓的童年,自小开始就要被迫学习不喜欢的事物,硬是要把他逼成全能小少爷。 可是往往在这样的家庭会特别的压抑,但是她在周逸泽身上看不到任何的悲伤,只是觉得周逸泽就是哥提线木偶,需要被人家牵着线才能行走。 还好提线木偶学会脱离掌控,开始向新的生活而去。 林教官在黑暗没注意到周逸泽眸底的冷漠,只道:“那你肯定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而且你父母肯定希望你能望子成龙,成为人上人。” 这句话就像是个赤裸裸的伤疤,周逸泽稍稍握紧姜绥的手,语气异常的淡定,“他们只是希望我不要输给大哥。” 明明是一句很普通的话,姜绥却能从中察觉到周逸泽的情绪有些失控,手翻了过来十指相扣,尝试给予力量。 后台的黑暗倒是给予他们许多便利,恰好灯光慢慢亮起,她依依不舍的抽离手掌,深怕会被人看见他们的行为。 “真好啊,我就是家里穷才入伍的,我父母小时候多希望我能和你一样。”章教官回忆小时候的往事有些惆怅,“还好上级给了我这个机会,我能保家卫国也算得上是成功了。” 每个人成功的定义都不一样,收获的能量也完全不同。像周逸泽所谓的成功便是脱离家里的管控,就算创业有了第一桶资金也不能松懈,因为需要预防周路随时来收购或者压价。 在商业上的事情姜绥一概不懂,欲尝试却遭到周逸泽的拒绝,那时候周逸泽和她说,不想她参与商战。 直到灯光完全亮起来后,她才看清周逸泽苦涩的笑,淡淡的忧伤,好像已经对原生家庭失望透顶。 周逸泽低垂着眉目,听着讲台上开始了表演,笑了下没反驳教官的话。 或许很多人会说生长在周家是很幸运的事情,但是别人没有亲身体会过就不能感同身受他自幼到大的压力,没有人知道他从小是备受嫌弃讨厌的那一个。 什么都要学,什么都要会,什么都必须熟悉。 也不知道到了第几个,舞台上竟然有说相声的,姜绥听着听着跟着笑了,扭头见周逸泽神色淡薄的很,笑也渐渐隐了起来。 半响,她故作嗔怒道:“周逸泽你在我面前该笑就笑,该哭就哭,该不开心就不开心。我不喜欢你隐藏心事,这样搞得我很不了解你。” 周逸泽的目光一直垂在她身上,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