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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7 (第1/2页)
得如此以命相搏?!白启第一次感觉到李章与自己的不同,有些什么也在这不能理解中悄悄扎下了根。白启回去复命后,郑一晏留了下来,边照顾李章的伤处,边与他细细叨叨地东拉西扯。李章从没想过靳白的师傅会是这样一个平易琐碎的人,却让从未感受过父爱的他平添了许多亲近之意。报恩寺后山的大火燃起时,司马逸始知靳白的安排,气得又是一通雷霆大火,将靳白下了狱,却终究已经明白李章再也不在了。大病数日后,司马逸封了凤凰殿,与太皇太后更添隔膜,行事更加乖张,将原本弃于一旁的沁芳带在了身边,故意高调地同行同止,甚至当真令礼部研编纳男妃的诸般礼制,每个细节均不得敷衍,硬是将太皇太后气得风疾复发,无力再与他较真才罢。风瑜于袍服私藏锦花之事也没能瞒过大理寺,司马逸震怒之下,判风瑜以毒药缓缓鸠杀。风瑜在狱中辗转哀叫了近十天方才断气,死前诅咒司马逸断子绝孙,不得好死。靳白被关了数日后在魏平轩等人的力保下出狱,司马逸犹自不肯见他,他自己也觉得愧对李章,遂去报恩寺拜祭过李章后,留下暗卫飘然出京。回去复命的白启没见到靳白,松了一口气之余心情再不复往日的平静,便不想再留于京城,接了新任务后离京北去。李章在聋婆婆的小院里养了半个月后,被火焰灼伤的患处已经痊愈,假死导致的身体不便也已复原。期间燚蛊两度发作,炙得他的心肝脏腑仿似在火上烧烤,情状惨酷,让他恨不得再死一回。郑一晏以冰针入xue方始镇住,却又与穆严的禁制相冲撞,一番折腾下来,人似去了半条命。郑一晏以医者之心尚且不忍,李章反而坦然,甚至从未说过一句放弃之言。如此便更激起了郑一晏原本就有的攻难之心,遂在探明司马逸当真认为李章已死后,带着改了装的李章往木彝山而去。郑一晏生性随和极易与人相交相熟,幼年时便是因此与刘慕言结缘,被他哄着留在身边当了七年徒弟。郑一晏当时年纪小,看着刘慕言手上各种新奇玩意羡慕不已,贪玩就答应了当他的徒弟,与孤老后变得有些乖僻的刘慕言相处甚欢,挑捡着学了一堆机巧功夫。刘慕言虽骂他胸无大志,却也并不逼迫他去学兵法阵法,一个宝藏般的藏书洞,随他东翻西看地只挑邪门歪道去学,两人各得其所,各自欢喜。七年后,就像当初突然相遇时一样,刘慕言又突然离开了。不到十七岁的郑一晏独自下山,回家继续跟父亲学医,从未告诉别人自己是刘慕言的徒弟,直到后来遇到靳白,同样因为对脾气而收留了他,成为自己唯一的徒弟。如今,随和而喜结交的郑一晏带着沉默而内向的李章一路向南,沿途所见皆是喜人的耕作情景,不时有人与郑一晏打招呼,都是他曾经医治过的病患,有农人、有行商,也有大户和官家,更有江湖人士,所到之处受到的接待比当初司马逸之南行可周到多了,看得李章忍不住惊奇。李章当初一心求死,乃因不能接受的命运。他对司马逸虽有怨恨,也仍是看到了他对自己的情意,对他一而再的回护并非全无所感。只是因为早已根深蒂固的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