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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0 (第2/2页)
香而来的蜜蜂,顺着心口流经至手腕的血管,慢慢地往满是引蛊酒的伤口处爬。眼看着圆觉血都要流上一大碗了,邬琅真是恨不得在这蛊虫身上按个马达。蜗牛似的蛊虫终于快要达到,圆觉已经摇摇欲坠,浑身大汗淋漓,坐也坐不稳了。常山一手扶住圆觉的背,听圆觉说,让他们在幻蛊出来的那一刹那,用最快的速度让他爬进封存生蛊的坛子里。在这之前,都不可以启封坛子。邬琅点头,将这个任务揽下。坛子很小,邬琅单手就能握住。他握着坛子伸到圆觉腕下,等那胖乎乎的幻蛊一丛血rou绽开的伤口处爬出来,立马揭开封口。圆觉手一抖,白色小rou虫幻蛊就被抖进坛子里了,圆觉立马将事先准备好的符水倒进坛内。“快,封住!”邬琅听闻,眼疾手快,重新将封纸盖上,死死压住。常山随即开始给圆觉包扎伤口。过了半个时辰,圆觉虚弱地开口,让常山将自己左腕割开,涂上一个黄色的药膏,将手伸进坛内。不多时,就能看到一个小鼓包在常山皮肤下慢慢地向上臂游动,随后是锁骨,最后停留在心口上三寸部位。整个过程,常山全无症状,好像根本就没有个虫子在他体内爬似的。邬琅知道轮到自己了,目光伸向圆觉。他和常山的前置动作基本一致,只是在伤口上涂的药膏不同。但是相较于常山的毫无反应,邬琅却觉得,这条比幻蛊要娇小的彩色虫子简直就是人间杀器。自它爬进自己手腕里后,每挪动一次,邬琅就觉得好像被撕咬掉一块rou。这只能说明,这条虫子是真真的剧毒物,不是开玩笑的。最惨的是他爬得比那蜗牛幻蛊还要慢。邬琅几乎要以为自己经历了一场月读凌迟。到最后,邬琅浑身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湿,额发湿漉漉贴在苍白无色的脸上,双目失神,只剩下一腔意志让他坚持没有倒下。“少爷!”常山忍不住喊出声。“初七,快停下,我们不弄这劳什子蛊了!”圆觉嘴唇抖了抖,无力地摇头:“生蛊已经快要就位,不要前功尽弃。”常山双目泛红,双手握拳,掌心都被掐出鲜血来:“我何德何能让少爷如此……”“这是命啊,初九。”“我叫常山。”“好好,常山。遇到他,是你的命,也是你的福气,你命不该绝。好好活下去吧,傻孩子。”常山伸手抚上心口,那里跳动的,何止是自己的心。这时邬琅忽的喷出一口鲜血,歪倒在地。常山连忙上去扶起邬琅,探了鼻息,松下一口气。“成了!”圆觉惊喜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绝不是普通人。”常山沉默不言,圆觉让他扶邬琅到床上休息。常山照做,偶后便一直跪在床前,失神地看着邬琅苍白睡颜。邬琅一觉醒来,浑身疼,好在还算能忍受。一瞥眼就看到常山低头跪那,像是犯下大错前来认罪似的。邬琅还不知道常山心里想什么,这么多年也白被喊少爷了。“常山,我饿了。”“少爷!”“赶紧,弄点吃的。别没疼死我,给饿死了。”“是,属下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