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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蓝眼睛 (第3/3页)
慰的回忆。我自台上向下看去,文森特仍在微笑,看起来友善而无害。 “有什么问题吗,文森特先生?” 文森特走上台前,端详乌鸦身上的鞭痕:“发力方式会在极大程度上影响它们的形状和颜色,对吗?”我应了一声。他从课上用到的示范道具中取出一根长鞭,握在手里,示意地转了转手臂与腰肢,“像这样?” “对于新手,”我把长鞭从他手中抽出来,“不推荐这一种。我已在课上说过,这容易造成意料之外的伤害。” 文森特望着我:“请原谅,”他说,“你愿意挑一种适合我这样的新手的吗?” “当然,乐意效劳。”我往他手里塞了一支纤细的马术鞭。 文森特在掌心敲敲鞭稍,弯折鞭身试了试柔韧度,随后甩开鞭子,将空气抽出几声锐响。那神态与手法无一不阐述着使用者的熟练度,他压根儿不是新手,这事我俩都心知肚明。 “看上去好些了吗?” “对。它很轻,你得多控制手腕的力道。” 文森特像个好学生似的点点头,活动了下肩膀,看一眼乌鸦,又看向我。我确信他在用笑容问我是否能在乌鸦身上练手。 乌鸦站得笔直,脸上仍一幅出神的模样。我计算了番,他的高潮次数尚在计划的范畴,再多一次应该无碍:“请吧,”我答道,心中盘算着,没准文森特能成为夜莺一般的助力,要真是那样,我可以暂且放下对他的成见,“小心些。” 文森特眯起眼睛,向前迈了一步。那是副相当正式的架势:重心压在后脚,稳定、便于发力。紧接着鞭声响起,乌鸦猛地弓起腰:“……咕、……” 那表现与他向来的承受能力不甚相符,我愣了愣,上前扶乌鸦直起身体,他的面容竟难得一见地生动起来,张着嘴唇,似乎有什么要述说的东西。我向下看去,那里yinjing高昂,向外涌着汁水,而yinnang裂着几条鲜红的血口。 起初我以为文森特抽伤了他,再细看,那是三条极细的鞭痕,距离破坏皮肤只有分毫之差。 我转过头。 “还好吗?”蓝眼睛男人迎接着我的目光,“请原谅,我经验不足。”声音有一种以假乱真的诚意。 那头,乌鸦的神色已经平复下来,睁着眼睛,目光不见落点。我轻轻喊他一声,他的视线缓慢、寂默地在文森特与我之间交替,仿佛眼前这两个人物与他只有同处一个空间的关系。 猛然间,我的肋骨痛得要命。 “该下课了,文森特先生。”我说。生平以来头一次,我发现自己能用如此冷淡的口吻说话。 文森特望了我片刻,放回鞭子:“当然。”他依然微笑着,转身从椅子上拿下风衣,“感谢你的解惑,红蔷薇,你的课程质量非常令人满意。”在离开前,他无意似的看了乌鸦一眼,“他是你的客户?” 那目光与夜莺如出一辙,仿佛乌鸦是鞭子或高跟鞋的附赠品似的,令我出奇地不舒服:“我的调教助理。”我马上纠正他,又强调了一句,“是这儿的正式员工。” 文森特离开后,我拉着乌鸦坐下来歇息,替他给鞭痕做冷敷处理。直到我觉得他看上去好些了,才带进浴室洗澡。 “……我怎么会以为他能帮上我的忙?不会有比这更蠢的主意了……” 澡后,我给乌鸦的后背涂上一层药膏,又把他调转过来,小心地涂抹下身伤处,“我发誓这是他最后一次碰到你……我再也不让他参与课后实践了。” 乌鸦坐在我的面前,始终顺从地敞着双腿,一动不动。涂药过程中,又一次——他的yinjing支了起来。我看着乌鸦高挺的yinjing,又看了看他困乏的脸,有一瞬,我觉得这东西仿佛寄生在乌鸦身上的怪物,永远不知廉耻、不知疲倦,坏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