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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第1/2页)
了捏,他说我还要继续试着联系我家里呢,总不能到时候联系上了,父母和弟弟一过来,看着一屋子的这玩意吧。说着阿福瞥了一眼桌面用剩的锡箔纸和注射器,骆驼把烟卷丢在脚底踩灭。“反正你自己悠着点,”骆驼转动浑浊的眼珠,喷出一口不知道残留了几天的口臭,“红鹫一安静,就是要搞大事。不无辜的人知道这么多,反而像你这逼人——”骆驼没说完,他时间很紧张,上下再打量阿福一会,揣了火机离去。第11章所以其实骆驼是告诉过他的,而他也知道那天晚上有着大型的聚会。贫民窟的聚会少不了酒和毒品,当然还有私人枪支。那掺杂着□□和芳香族兴奋剂的玩意会把整个街区都熏出不同的馥郁,让红鹫将目标看得更清楚,更透彻。但很遗憾,因为阿福不去聚会,所以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第二天醒来时骆驼没有回来,这也是理所当然。于是他照常收拾东西,照常煮好了包子,照常推着车往警署去,直到远远地看到那一个几乎和他小车车厢差不多大的纸盒。鸦国的夏天天亮得挺早,阿福能看到那个脏兮兮的纸箱湿润了一半。它的口没有封紧,半敞开着,随着清晨风吹,没盖紧的位置还轻微地晃荡。阿福把小车停在路边,徒手往箱子靠近。后来证明他这么做是对的,否则激动之余他很可能把小推车碰倒,再把辛苦弄了好几个小时的包子全部打翻。短短的十几米路程阿福却觉得无限漫长,以至于当他真正走到箱子跟前时,他已经知道把箱子浸润,现在却干涸成红褐色的液体到底是什么玩意。他没有马上掀开箱子,而是四下看了一圈。果然是周末的陶道,男人女人和小B崽子都没有睡醒,只有一两辆的士飞驰过去,洒出一路司机自带的酒臭。阿福又把目光转向警署,警署的铁闸门和门锁牢牢地扣紧。他不知道还有多久才有人来上班,也不知道敕棍是不是快要到了。他很害怕,也很紧张,可那恐惧似乎又没让他直接推着早餐车打道回府。其实阿福不止一次见过类似的玩意,只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近,这么血rou模糊。他是见过尸体的,那尸体躺在一道一道黄色的警示线后面,或者安心地待在电视机里面。他们身上或许水肿,或许遍体鳞伤,或许只有一两个干脆利索的单孔,又或许只有一个蓝色或黑色的塑料袋。但归根结底它们都是完整的,至少大体上看得出人形。阿福会从那上面得到一条某处sao乱或谋杀或火拼的新闻,然后感慨一下鸦国治安始终不好,继而转个背将一切抛诸脑后,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可现在不行。因为这箱子就在他的面前,当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把没有盖好的纸板掀开得更彻底时,目之所及的东西让他想把昨天的晚饭也吐出来。他不承认自己看到了尸体,因为那已经不是尸体。那是一团血rou,被分离的碎肢残块裹在红黑色的警服里。当然阿福并不能确定警服是不是红黑色,因为血太多,血已干,血和rou不分你我,还有更多的污泥,好似曾经的人类穿着这身衣服被车拖了好几公里。但他看到了那一个没有头颅的臂章。红鹫的臂章。没有头颅,只有骸骨。它象征着这是一个不需要自由意志的团队,而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