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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 (第2/2页)
,脚未移,小腹却是骤然缩进一块,堪堪让这一拳落了空。聂大海眼疾手快,当即变招,右拳回撤,左手成爪向上一托,便要去摘谢苇下巴。然这一招还未完全使出,谢苇已出手反袭,一手成勾,锁拿聂大海右腕,封住他后招,一手并指戳向他左臂曲池xue。曲池xue一旦点中,聂大海左手便再无力气,空有爪形,却伤不得人分毫。这一招妙到颠毫,便似算准了这一套拳法路数,实是精妙至极的一式小擒拿手。聂大海与人交手无数,竟从未见过这等功夫,心下大为纳罕,却也由此而知这人绝非仇家,盖因四海镖局得罪过的人中并无人会这样手法,顿时后退一步,避过谢苇这一招,正色道:「谢兄弟身手不凡,佩服,佩服。」谢苇收招,微微一笑,「承让。」两人这一番交手只在须臾,聂大海已知眼前这年轻人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段行武功力稍弱,看不出两人到底孰强孰弱,但能让聂大海出言佩服之人,自是不同凡响,当下愈加殷勤客气,笑道:「我家大哥最喜与人切磋,唐突之处,谢兄弟千万莫怪。」又请二人坐下说话,旋即一瞥眼看见谢苇手边茶杯中只是招待寻常客人用的粗茶,忙又唤来仆役吩咐,「将这茶换了,拿我上月带回来的上好毛峰沏两盏来。」聂大海坐下,又细细打量谢苇一遍,心中细数这几年武林中的后起之秀,哪一个也与面前这人对不上,不由问道:「谢兄弟年纪轻轻便有这般武艺,当真难得,只不知师从哪位前辈高人?老朽孤陋寡闻,竟看不出谢兄弟这一招出处。」四海镖局自打做这门生意起,便从未失手,固然是因聂家子孙武艺出众,又兼黑白两路广结善缘,再有便是行事小心谨慎,所聘镖师无不是功夫过硬武艺上佳之人,便是个小小趟子手,那也需身家清白,方才能进得门来,是以遇见谢苇这等上门求聘的,自然便要好生盘问一番。无奈谢苇全不记得,这一问,着实不好回答,若如实托出,又免不得牵扯出莫家父子一事,于是沉吟片刻,只得苦笑,「在下师门实不便告知总镖头,还请总镖头莫怪。」武林中倒也不乏隐士高人抑或世家名门,因着诸般缘故,于子弟闯荡江湖时不准泄露来历及师承,聂大海并不奇怪,只当谢苇不愿言明,由此愈加笃定这年轻人来历不凡,转而又问,「谢兄弟家乡何处?」谢苇道:「在下祖籍荆州。因家道中落,便与兄弟进京谋生,日前方在油坊街上赁了间屋子落脚。因这一路盘缠已然花用干净,故此急于谋份营生,能赚得一份嚼用,养家活口。不瞒总镖头,在下身无长物,只得这一身武艺,又不愿去与人看家护院,被主家吆来喝去,思来想去,只得厚着脸皮求到贵镖局门上,便是能做个趟子手,也是心满意足。」他说得诚恳,聂大海阅人无数,自然听得出来,当下便起了爱才之心,决意收留,只是谢苇师承不明,这来历也还需验证,不好一下子便倾心相交,不免与段行武对视一眼,略作思量,道:「谢兄弟武艺过人,莫说是趟子手,便是镖头那也做得,肯来屈就咱们这小小镖局,老朽自然是乐意万分,只是咱们镖局打开门之日起便定下规矩,新来之人头两年只能走临近几州的粮镖、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