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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兔子(二) (第2/3页)
作周旋自保,再寻机向本门弟子求助。本门上下皆着一般褐衣,无有规制分别。(就是了,要不是打过交道,怎知其性情,看来这是个通人性的畜生,却不知修炼到这程度了,它可改了习性,要是吃rou的,却是个真妖精了……) 守玉揉着下巴,搜罗着有关兔儿食rou的记忆,揉红了下巴也没找见,也没当回事,不过昆仑这处水土本就不一般,养出来凶猛的品种也未可知,虽然碰不上,知道提防也就是了,难为他们为着防范但辟出个山头来。 还没完呢。 其四应最重要,是加大加粗了的字体,更单使朱色,见其书道:兔子不喜褐衣,若偶然衣带其色,务必掩住行踪,早早下山,昆仑上下自是尽到一切保驾护航之责,兔妖之害也不敢夸口可保万无一失,需知保善自身,当存敬畏善心,不往幽深处犯险,此乃未雨绸缪之上策。 另注有一行小字:全山禁火,有携带香纸炮竹等物,先交于业门处大师父,查检无碍后登记,于每日辰时,在东南角高大铜兽炉内统一焚烧。 “好玄乎呀,成了精的这一只小兔儿也不知是怎么个祸害法儿,竟犯了众怒,他们昆仑容不下它又拿它无法,想来是个能折腾的。”守玉不解他们为何要怕到这般田地,那兔子精应当没甚值得夸耀的本事,依循其行迹使出追踪术,根据回返来的信息,便知道是个百年都未活够的短命兔子,再怎么天纵英才,未必就能修成个不坏金身来。 大约是个体力旺盛的,爱好与人纠缠为乐,昆仑上下大多潜心修道的,不耐烦哄个兔儿玩罢。 守玉是爱热闹的,“可是能折腾还不好么,没两下子就死去了,还有什么趣味的? ” 她久不在现世,有的是她不知道的新鲜——那本是高有十二尺,重有二百九十斤极结实的一只兔子精,性极乖张,平生所爱便是把误入领地的,无论是人是妖怪全变个兔耳朵。兔儿长日无趣,以此消磨取乐。 说起来缘分不浅,这精怪最早是如罪的命契灵兽,与他一般年岁,自小儿里同吃同住,情谊深厚。开蒙后得知圣女事迹,大受震动,再见其主无动于衷竟是认同这般禽兽不如的行径。 兔子原以为他一凡人立足颇多磨难,便也顾不上投契交心,只管保全其性命声名,一如所有灵兽灵宠。 那圣女之苦命犹如浮萍潦倒难依,凭了副娇媚坚韧的身骨,百折不挠的苦心,以真实rou身投进虚幻婆娑镜,度化千千万罗汉真人,居功甚伟,三言两语难以叙述。 不料其主如罪享有天之骄子的待遇,真就托大自以为凭了副臭皮囊真可为天道护佑,只把那女子依依经营,做出来的胭脂红粉试炼镜看作下品,常常不放在心上。 几次三番的贬低嘲笑,兔子的怜悯也是出于真心,哪里容得下这样的诋毁辱没?再一次的不欢而散里,兔子终于爆发,以十分兽性里突发的几星善心推翻他长久的冷情,一主人一灵宠,斗得很是难堪。有门中长老出面数次调和,谈到最后竟是一次比一次更不留情面,争斗无数,好好的两个就结成了死对头。那兔儿更是愤而反目,散去大半修为与他解契分道,却没天高海远去逍遥,偏在昆仑山脚立下门户。 每每有女香客上山祈福,便不知不觉将人化个兔子形,以昭彰其派头威势,好像宣告这位上山陈情的施主是它个兔子罩着的。若不是两个长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