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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万萦(二) (第2/4页)
挨上凿子矬子就通身guntang,鸣震不休。 她乃千年的灵蛇,遇此等造物,自然灵识相通,有打量的这片刻功夫,便知是个不凡的灵器,先前的郁闷烦难就去了一半,欢喜问道:“你何处得来的好东西,虽是没认主的,要是你家里带出来的,可有长辈首肯,若没有,我决计是不要的。” “啰嗦什么,我蓬莱的物件,既然跟了我出岛,便归我支使,这是早就有的规矩。”万萦见她终于现了回笑脸,哪哪都痛快了,大话还不是张口就有。蓬莱灵器可自由随族人出岛不错,但要能如意支使,随我心愿,至少是他爷爷那辈上、有品级尊号的大瑞兽才能做到。 白蕖也不知他话里真假,一味想的是要见识那法器的深浅,跃跃欲试道:“既然如此,你教给我这宝贝的口诀,可对我的症候。” 万萦却抓耳挠腮,迟迟未出下文,好像对面抛来的是个举世罕见的难题。小白蛇则以为是他一时丢了脑子,满怀期待地凑在近前,等他想起来。她知道怎么回事,她也有过糊涂时候,成人后是过两头儿日子,常觉得自个儿还是条随处吊挂游走的小蛇,磨坏了许多条裙子才改了些性情。 “不是,你过去点,”万萦觉得热,将她推远了些,才道:“这宝贝没有口诀,我拿来给你也不是要做有口诀的用法。” 这话没听完,白蕖的邪火“噌”的窜上来,攥着那柄长不长,圆不圆的物件儿朝他面门上暴砸数十下,“那你显什么呢,显摆你有家回不去么?” “打住。”万萦不愧出身,连油皮儿都没破一层,倒一叠声叫起了撞天冤,“我要知道你比我还糊涂,杀了我吃rou也不会将这玩意儿拿出来。” “什么叫我糊涂,你既知道的比我多,就说个能叫我好受些的法子,也不白挨了这顿打。”白蕖瞧得见他真心,也知道他没长害人的心,着实是连日来身上怎么都对不了的那股子劲儿给挠的,致使看什么都不顺眼,听什么都不顺耳。而日日夜夜里,入她耳目唯有这多眼怪,可不就该他首当其冲。 万萦挠挠头,终于想到个能出口的说辞,“我估摸着,就是拿这根东西当作另外一条蛇,你既是知晓两条蛇是如何,换了这个来,应当也不是难事……” 白蕖“哦”了声后,半天不响,捧着那怪模怪样的玉棒棒入了定,似乎真要将个直的看成弯的才罢休。 “咳,你要是真来不了,”万萦将那法器接过来,压低了声音,神经兮兮道:“我方才去问了北边儿住的狐狸爷爷了,法子我知道,功效么,不敢说。” “你试试,试试怕什么,说不准露出什么关窍来就叫我通悟了。”白蕖推了他两把,却没惯常地使了大力非要人掫个跟头,那些长久以来的飘渺不详的不安,又加上了此时已诊脉定病的不安,比起来推开这位拙实耿爽常常像是缺了根筋的同伴,她更想的是怎么能往里拉一把,或是往他那儿扑上去一点,能靠着也好。 万萦将她捞起来,抱上更高的石坪坐好,便将手自她裙摆下探进,正抚着两处膝头要往两边分开,猝不及防挨了下,被一脚正踢中额间的那只眼上,余旁的许多只眼都受波及,四面八方都冒金星。 “你做什么?”小白蛇知道那处要害,踢中后才恍然明白过来她认可下的“试试”,正是要以这件不凡法器的筷子那头,指向她身负的“要害”。一时之间,“两条蛇如何”、“另外的蛇”、“你与我的男女分别”……她忽然都能明白了。 万萦再遭暴击,气得要就此丢开,再不管她了。恢复清明之后,但见那少女坐于高台,素指轻捻起一边一个的裙角流苏,掀走了满幅刺绣的蜜蜂金雀与百花争春图,而大白于世间的是嫩如浮雪的两条光腿。 “是我不好,你告诉我,该如何是好。”她说着好话,诚恳得像朵花儿在为错误地盛开在严寒季节,那本是她不知筹谋打算,活该冻死,而你因为不能揪下个太阳来,而恨死了自己。花朵娇艳,更难得是顶风冒雪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