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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赵令州不晓得她的状况,只当她是赌气不肯理他,识趣的没再打扰,放弃劝说,转身离开,又吩咐芸豆备些糕点放在那儿,以免她半夜挨饿。昏睡过去的文宁疏依稀梦到承誉,她梦见自己陷入沼泽之中,寸步难行,挥手向他求救,他却只是冷漠的看她一眼,说了句“你脏”,便拂袖离去,再不管她!梦中的她好生绝望,一点点下沉,抓不住任何东西,更无力反驳什么,她莫名其妙被人抓回宫中,又被皇帝指派到景颐宫来给大皇子做宫女,还在此过夜,承誉若是知道了会怎么想?肯定以为她已经是不洁之身吧?他会不会觉得没面子?会不会认为她脏,再也不肯管她了呢?难道她今后都得留在景颐宫,再也见不到承誉了吗?越想越难过,梦里的她悲痛欲绝,但无人应答,无人管她,周遭一片死寂,她就这般淹没于夜色中,得不到救赎……偏偏承誉今日正在会见一位重要的客人,以致于府中的小厮找了几处都找不到他,直至他用罢晚膳回府后才听闻下人上报此事。骤闻此讯,承誉眸光一凛,在夜色的映照下,寒光毕现,一把揪住侍卫的衣领向其问罪,“你怎能让人将她带走?”侍卫也晓得王爷在乎文姑娘,可惜他身份卑微,不敢与皇上的人叫板啊!生怕主子发火,侍卫颤声回道:“殿下息怒,来的是宫中的传旨太监,说是奉的皇上口谕,卑职怎敢抗旨?”心知此刻再追究责任毫无用处,承誉紧咬牙关,强压愤怒,终是松手将人撂开!此刻他更在意的是,无端端的,乾德帝又怎会突然管起文宁疏的事?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他自会慢慢查清楚,现下最要紧的是文宁疏的安危!担心她出事,他打算即刻入宫了解情况,陈序忙提醒道:“宫门已关,任何人不得出入,殿下稍安勿躁,还是等明日一早再入宫吧!”这个规矩他还是晓得的,宫门一旦关上,除却紧急军情不可能再打开,除非插翅,否则根本闯不进去,唯有等明晨,焦急的承誉回到明心院也如坐针毡,愤然扶额,暗自祈祷着老天保佑,她千万别出什么事,否则他的良心一辈子都难安!即便燃了香,他也一夜难安寝,勉强熬到寅时三刻,天还未亮,承誉早早起身,准备跟随入宫上朝的大臣们一起进入宫门。宫门口的侍卫都晓得如今的安王不必上朝,且只能在月初入宫看望他母妃,却不知他今日为何来此,眼尖的侍卫趁机挡他去路,阴阳怪气地嘲讽提醒,“安王殿下,这还没到月初,您不能入宫!”若非情况紧急,他也不屑入这皇宫,在他最为焦急的时刻,居然还有人敢拦!一心想救人的承誉哪有工夫与他废话,低眉瞄见他腰间的佩剑,二话不说近前一步将剑拔出,横在侍卫颈间,动作一气呵成,快得他根本来不及反应,那冰凉的剑刃就已紧贴在他颈间!其他进入宫门的官员见状,纷纷避让,都不敢围观,生怕惹麻烦,周围的侍卫皆按住剑柄,却不敢轻举妄动,只因他们的佐领正被人胁迫。但见承誉那阴狠的眸光如毒蛇般紧缠着他,略微上扬的唇角满是轻蔑,似打量蝼蚁一般斜嘘着眼前不自量力之人,“不如咱们打个赌,看看本王抹了你的脖子后,皇上会判本王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