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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 (第2/2页)
“他怎麽了?”“谁知道他……他帮着我打架来着,谁知道刚才又怎麽了,大少爷脾气。”没错,李言笑给我的印象就是很“大少爷”,他喜欢的、愿意的,就心平气和去做,很温柔;但一有人被他讨厌,或者触犯了他的禁忌,他就横眉冷对。我到底怎麽他了?我这样想着,就脱掉了棉袄,换上了新的棉袄。脱掉裤子之前,我不知被一种甚麽心理促使着,看了一眼门口,没有看到李言笑的影子,才让王钩得儿帮我脱掉了脏裤子。我用夹板把脏衣服夹着丢到大盆里,心想还是这麽放着罢,等着让婶婶帮我洗干净。如果不是我的手动不了,我真想亲自把衣服洗出来。我想,一定是因为李言笑特意说来帮我换衣服,而我一疏忽让王钩得儿帮我换了,他应该为这事不高兴。但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怎能放在心上?我觉得,李言笑虽然生在大家,却没有大家宽阔的胸怀。快到吃饭的点了,我想起“虞姬”邀请我去她家吃饭,又想起李言笑不知为甚麽摆出的一副臭脸,心里犹豫不决,不知道去还是不去。正在犹豫着,李言笑不知甚麽时候又靠在了我们家的门口,打量了我一下,似笑非笑地对我说:“去我家吃饭罢。”我朝他微微笑了一下,甚麽也没说,还是跟着他去了。我没有问他刚才的事,只是跟他说:“你母亲怎麽了,你要那样对她?她毕竟是你母亲啊。”“她……”李言笑显然不知道怎麽说才好,“我母亲想再给我找个父亲。”我有些惊讶,这才明白为甚麽李家人都对“虞姬”有隔阂,而且李言笑那麽对待他母亲,长辈们也不管教。我说:“那你父亲……”“他不是去台湾了麽。”“你们没有联系麽?”“当然没有,去了的台湾人都给关起来了。”“关到监狱?”“不是,意思就是不让他们回来了,也不准通信,也不准坐船来往。”我就想起了一首词: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台湾应该不是饮长江水,因为它是一个海岛。我开导李言笑:“那她那麽年轻,怎麽可能守一辈子寡。你母亲也有苦衷,没准儿找一个伴儿,你们都会过得更好。你有没有想过,你母亲到底有多伤心?”李言笑看了看四下,小声对我说:“这个我也知道,虽然我不想要继父,但我能理解她。但你不知道,我母亲她看上了谁……”“谁?”“你不要跟别人说。”“不说。”“保证?”我伸出小手指跟李言笑拉了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稀巴烂!”李言笑神秘兮兮地说:“她不是演虞姬麽,她看上了那个演项羽的……”我不是特别惊讶,但还是瞪圆了眼珠子:“那个‘项羽’,多大了?”“三十多,不是很老。”“长的怎麽样?”“还好罢,长得不好能唱戏?”“你为甚麽不想让你母亲跟他好?”“因为他为人不太好,这是村里都知道的,”李言笑一副十分明白的样子,“我母亲也知道这个,她那感情,无非就是日久生情,来得莫名其妙。”我心想感情就是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