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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病吧。

浏览着成绩列表，周鸣霄神情有一丝复杂。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种待遇，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以后前途无量，没有人预料到他的叛逆和堕落。

周鸣霄并不排斥上学，只不过，他觉得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想做，所以现在学习方面确实很不上心。

迈步去校内便利店，单手插在裤兜里摸着手机，周鸣霄想着苏心棠，边走边跑神儿。

他真的想恭喜她，可是联系不上，实在没办法。

而在校园里，有时候，男生女生想多说几句话都得小心，被有心人看到就麻烦了。

思及此，周鸣霄面色微沉，他就觉得暗地里有人在盯着他和苏心棠，不然杨秀平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开始找她的麻烦。

如果仔细回想一下，大概是从两个星期前开始，杨秀平突然疯狂提问苏心棠；

前几天没收手机，更是一个有力的证明——暗处有一双眼睛，在时时盯着她！

他默默叹了口气，心里萦绕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痒痒的，却又在努力克制，以致于纠结之中莫名焦躁。

……

等他从便利店回来，班里有人带话给他，说杨秀平叫他最后一节课去办公室。

……

周鸣霄已经习惯了，每次考完出成绩的当天，就要被他妈提溜过去训一顿。

这次也不例外。

他面色冷淡如常，没有慌乱，只有隐隐的不耐。

杨秀平找他，果然是为了训话，苦口婆心又恨铁不成钢的把他各科都批驳了一遍。

看儿子像一截不会说话的木头，直直的戳在那里，杨秀平气得胃疼。

然后，声音低了下去：“赵老师今天又问你考得怎么样，我说就那样……”

同事多了，不免有几个讨厌的。赵老师等几人，就喜欢拿周鸣霄的成绩，对杨秀平冷嘲热讽。

因为这样的儿子，哪怕有再多的教师荣誉，杨秀平也总觉得心里有缺憾。

周鸣霄薄唇绷成一条直线，半长的刘海投下阴影，遮了眼底的烦躁。

杨秀平更来气：“已经高二了，你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手机拿来我看看！”

周鸣霄没动。

“拿来！你听到没有！”杨秀平声音尖了起来，“你不学好，现在又开始骗小姑娘了？”

这话让周鸣霄抿紧了唇，然后，慢吞吞把手机递了过去，竟有几分理直气壮：“给，你查！”

杨秀平把他手机翻了个遍。

什么都没找到。

周鸣霄露出一丝嘲讽之色。

呵，他从苏心棠那里得到的灵感，早就把她微信拉黑、通话记录删除、备注全改，谁能找出什么证据来？

有些东西，记在心里，也是一样的，还不容易被抓到痕迹。

这一回合，杨秀平输了。

她找不到理由再说什么，训了一顿之后，把他放走了，自己坐了半天，重重叹了口气，抹了抹湿润的眼角。

孩子这样，到底该怎么办……

……

这天晚上回家的路上。

苏爸爸已经知道了成绩，很是高兴，一路都在夸颜棠听话、懂事、肯学习。

顺带着，把苏铭当做对照组，狠狠批了一通。

苏铭不服：“那姓周的，还是老师的孩子呢，不也考得稀烂？”

颜棠抬眸飞快瞥了他一眼，想多听一些关于周鸣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