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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 (第1/2页)
城一年一次的赏灯宴,浅阳尊可愿与我一同前往?”沈清书道:“入乡随俗。”泣城的赏灯宴是在湖中进行,两人依照风俗,买了一条鲜红的长巾带在脖子上,以示喜庆欢乐。又租了一张挂着精致灯笼的小船,这时沈清书难得显现窘迫,轻轻道:“薛公子你会划船吗?”江殊殷想起自己这位师父,在水中根本用不着坐船,心下登时明了,拍着胸口道:“会的,浅阳尊你坐到船上去,我来划船就好。”这张小船中放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七八样小吃,在船的另一头还放着一架古筝。说起来曾经的江殊殷,无比期待沈清书能够带自己出去走一走,玩一玩。可惜在沈清书答应不久,他就成了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最终还是没能如愿。他本以为自己是再没机会,承欢在他膝下,岂料时来运转,竟变成另一个人,且如愿以偿了。水中早已漂浮着五光十色的河灯,湖边各类的花开的正好,风过之时,荡起阵阵香甜。江殊殷立在船头撑着一根长长的竹竿,漆黑的衣角没入夜色中,潇洒飘逸。沈清书端坐船内,雪白的衣裳与他形成鲜明的对比。一如,正邪黑白两种极端。江殊殷道:“来这里许久,我竟不知此处风景如此美丽。”沈清书一手拨过冰冷清澈的湖水赞道:“山清水秀,绿波浩渺。”江殊殷把船划到湖中,便收起竹竿与他并肩而坐,一边嘴中仍旧说着俏皮话:“倘若浅阳尊愿意,等到此事完了,我就陪你去游山玩水,行便天下。”沈清书回过头来,清俊的脸上洋溢着nongnong的笑意:“行啊,那我们现在可算是说好了,你到时候可不要反悔。”江殊殷原本只是随口一说,也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样轻松,心惊之余,不免有些开心,像是怕他把话收回一样,急忙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两人又坐了好一会,吃了些桌上的甜点和花酿,江殊殷瞧着船头的古筝,出声道:“浅阳尊可想听一支曲子?”沈清书道:“洗耳恭听。”末了,江殊殷走到那架古筝旁正正规规的坐好,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拨起丝弦。古筝的声音与琴相比,更加清脆婉转,缠绵凄美。宛若花前月下的悱恻叹息,又似一汪清泉,叮咚作响。曲刚奏起,声色优美激昂,好似少年时的年少轻狂,怀揣无数梦想。渐渐的,曲子缓缓没落,丝丝忧愁哀伤代替了先前的音律。沈清书静静的听着,一言不发。但就是从他太过平静的脸上,反倒不难看出他此时有些难过。就连一双莞尔的眸中,都是痛色。江殊殷因是背对着他,因而对他的变化毫无察觉,依旧弹着这首曲子。慢慢地,曲子奏至高潮,音色再不似方才的悲伤或是优美,而是震天撼地的一股霸气,宛若藐视众生,舍我其谁的嚣张跋扈。其中,邪魅无比,高傲自大,却也是自甘堕落,和说不尽的寂寞孤独。湖中不止他们一张小船,人们猛然间听了这样的一支曲子,心中百感交替,竟说不出到底什么感觉。等曲子弹到最后一个旋律,终于沉静,沈清书阖上眼,轻轻念出最后的歌词:“行过百载,终不及一念成魔。”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