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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前夕(咬) (第1/2页)
第一天应该决定了最后一天,就如蛇的尾巴应该回到自己的嘴巴一样。他们都应该在诞生的同时完结,这真是一个异常的巧合。 ——托马斯·布朗 作死一时爽,直达火葬场。 话脱口而出的瞬间,一股莫名的威压汹涌压来,空气膨胀,挤压地四周帷帐齐齐掀起。我只觉胸口一窒,第六感警报疯狂鸣笛,全身肌rou都不自觉绷紧。我下意识试图躲避,却被钉在床上似的动荡不得,下一秒,仿佛有只无形大手穿胸而过,在我的身体里四处摸索!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股令人作呕的被侵犯感和可怖压迫才突然抽离,我猛地坐起,纠紧胸前布料大口喘息,浑身湿淋淋狼狈得仿佛浇了大雨,还没缓过神,一捧沁凉不容置疑地将我下颌抬起,待眼前黑雾逐渐散去,男人比体温更冰冷的神情直映眼帘。 我还沉浸在方才危机,下意识挥手打开,只听啪得一声脆响,勒罗伊的手已被我扇到一旁,毫不留情的力度霎时在那段皓白的修长手腕上点燃一片绯印。 “……” “……” 沉默,比方才那股气息更教人窒息的沉默逐渐弥散,仿佛要凝成实质树脂从挑高天花板上重重滴下,将这个房间层层包裹。 “第二次。” “对不起。” 伴随扑通一声闷响,只听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勒罗伊回身冷冷瞟了一眼被我一个鲤鱼打挺饿虎扑食般捞住的手腕,用力扯,没拼过我的熊抱,不想理我又挣不脱。如此僵持半晌,男人终于舍得转身,眼如冰刀恨不得把我扎烂,语气更凉,几乎是一字一句往外蹦,“放、手。” 傻子才放手,我手脚并用,八抓鱼似的后缠紧勒罗伊,而后腰一用力,猛地转身,一个抱腰摔将他狠狠扑倒在床。 男人被我压制在床,精细梳理好的银白长发也被弄散,好像夜幕打翻了月光,让这条银练从空中飘落满床。再好的涵养也经不住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更遑论勒罗伊惯不会忍让。他微勾唇角,竟是怒极反笑,宛如一簇开到荼靡的罂粟,艳丽得直教人胆战心惊,指尖却点起幽紫星火,若是让另一界的造物见了,只怕方圆十里早已鸟散鱼溃,唯恐沾染上这要命紫光后魂飞魄散生不如死。然此界之人尚不知其积危,更遑论初生牛犊不怕虎。 我浑然不知死期将至,只一心不想让他离开,固执地使出浑身气力将男人紧缚在床。“对不起。”我垂着头,也不知该将眼睛放到何处,闷声道,“我只是……太无所适从了。” 也许因契约束缚,还为别的什么,男人指尖的光点明明暗暗,最终却在伸出的瞬间散落成点点星光融入漆黑的夜里。我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整个人都被摔进那片赤红的血狱。勒罗伊高高在上俯视着我,仿佛北境雪顶千古不化的玄冰,又似云巅之上矫健犀利地飞鹰,在那片鲜红的视域,我的一切再无从粉饰。于是他诘问,“所以呢?你就想这样履行——”说到这里,他几乎是忍不住嗤笑出声,反讽道,“‘罗斯家应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