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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里偷闲:赫塔寻找替代品的失望经历 (第2/5页)
叹了口气,把步枪甩过肩头,伸出一只手,来吧小崽子,可怜的混蛋。施密特的脸上又出现了那幅惊恐的神态,一动不动,甚至向后缩了缩。柳鲍芙的耐心被消磨殆尽,她拽起他的胳膊,蛮横地把他的左手按在自己肩膀上,用力压了压。抓紧!再别他妈掉下来了。为了以防万一,她不得不全程用左手扣住他的手腕,右手则扶在他的腰上,脏话一路都没停下。 贝卡的情况也很麻烦,我们不能任由一个一个瞎子在森林里踉踉跄跄的拖累我们的行军,于是贝卡用麻绳和铁丝把舒勒双手反绑,将缴获的卸了子弹的三杆步枪都挂在他身上,像挽着一个衣帽架似的挽着他走。过了一会儿,贝卡逼他把她装满了弹药,锡水杯和干粮的包也背上,甚至自己那幅沉重的双目镜也挂在了他头上。这给目不能视的舒勒造成了极大的压力,她的每个动作都引起了对方颤栗的躲闪。这下贝卡成了最轻松的,拽着那货真价实的瞎苦力兴高采烈步履轻快的在前面开路。一路上又是唱歌又是开玩笑,歌儿都没什么调子,玩笑则又吓人又不好笑。比如她说如果他一直都看不见也很好,我们可以让他去扫雷,就像猪和狗一样。 我不觉得他能闻出地雷的味道,我说。 但是瞎子总是很敏锐,给他一把小刀他可以在地上摸索一晚上,等我们第二天起来之后就有一片安全的地了,贝卡气喘吁吁的解释道,你知道,像做农活。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舒勒被戴上项圈,在黑夜里伏在地上抖个不停,小心翼翼的用小刀和铁棍在地上摸索地雷的模样,感到奇怪又兴奋。我看向舒勒,他大概二十岁出头的模样,眼睛紧闭,带动沾了点灰尘和沙砾的睫毛不住翕动。脖子很漂亮,喉结紧张的上下滑动。因为目不能视,修长的四肢反而显得笨拙,只能跌跌撞撞的任由喜欢恶作剧的贝卡指引,时不时一脚踏空或是踩进水洼里。贝卡并不称呼他的名字,但每次提到他时都会下意识的扯扯他的手臂或是捏捏他的胳膊。即使舒勒不能完全听懂我们的对白,他也大概判断出自己和地雷出现在同一句话里不是什么好事儿,开始带着断断续续的小声说一些类似于哀求的话。 我举着步枪押送迈耶走在中间,他更沉稳,像训练手册上要求的那样双手抱头,背直直的,一板一眼的走路,是俘虏里里唯一还保留了点政府军风度的人。我眯起眼睛,发现他的背影看上去有点像埃里希,同样颀长瘦削,步态端正,带着点傲气。他如果洗个澡,然后把头发往后梳估计看起来会更像。我不能现在要求他转过身,只能衷心的期待他同样生了双灰绿色的眼睛。 我们回到农庄时差不多刚过下午三点,卡季卡远远的看着我们这个浩浩荡荡奇形怪状的大部队,被吓的差点举起枪。 怀着一种神奇的信念感,卡季卡将我们的临时住所收拾得整洁而温馨。她坚持每天为我们烧热水洗澡(对此我十分感激),把两个床垫拖下楼,拼成一个大的,好让四个人同时睡的舒服。她总能用不算难吃的野菜和半生不熟的水果,再加上白天偶尔弄到的野鸡和兔子,做出一锅热气腾腾的,味道寡淡的炖汤或烤rou。我们四个人中她的厨艺最为糟糕,但也没到难以下咽的地步,更何况在调料稀少,常常饿肚子的前线,能不动手就吃到新鲜的食物已经令人满足了。当然如果必须要说的话,我们对卡季卡唯一的怨言就是她不准我们吃得太饱。如果柳鲍芙带回来一只野兔,那我们今晚只能吃半只,如果我同时带回来一只肥鸭子,我们也只能吃那只野兔,剩下的她都要做成熏rou和干粮,以防万一。我常常看到她在睡前念念有词的清点存货:半只鸡,两块黄油,一磅面包,一把葡萄干,四个人省着可以吃两天,也许我们的食物足够。四支步枪,七十三枚子弹,五只手枪,三个手榴弹,两个信号弹,我们应该能撑到六月。她热衷于延迟享受和统筹规划我们的伙食,毫无意义的强迫我们吃那些压根没成熟,酸的牙疼的青涩水果,好像这能让我们更健康似得。维生素可以预防坏血病,她说。也许卡季卡说的没错,我们确实没的坏血病。我知道与其说是兢兢业业的照拂战友,不如说卡季卡在以一种长辈心态照料孩子。她享受喋喋不休的cao心,这是她逃避战争的方法。和我们不同,她从未真正的融入军旅生活。她出身好,是我们中唯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