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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拉瑙卡的狙击手恰尔洛夫(无h,介意慎入) (第3/9页)
性子持续观察。目前锁定的目标有三个,第一个是给坦克加油的驾驶员,他离掩护物最远,应该是倒数第二个射击对象。第二个目标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纤细黑发电报员,透戴耳机,正三心二意的和朋友喋喋不休,聊个不停。如果不能确定谁是帐篷外的最高级军官,电报员将是我的第一个目标。正当我咬着下嘴唇权衡利弊时,他完全的面对我了,将自己的正面显露无疑。 他看起来太干净,袖口和领口的衬衫洁白无瑕,和周遭的肮脏截然不同,完全不像在前线几周洗一次澡的士兵。一条闪闪发亮的表链从指缝垂落到小腹,最后消失在武装带里,是金的还是银的?他冰冷严肃的脸上没有一丝伤痕(大多男人因为补给有限,刮胡刀生锈也只能凑合,脸颊都留下斑驳的血口),皮肤光滑细嫩,他用高高在上,毫无情感的眼神扫视着库卢涅克森林,嘴唇两边微微下垂,好像国王在庄严的审视臣民。眼神掠过我的刹那我不由自主握紧枪管--我以为他发现我了,尽管我特别注意藏好所有可能暴露的反光面,甚至没有使用更方便的镜头瞄准,而是用单独的望远镜观察目标。 他一定不是普通军官,普通军官可没条件保持这种程度的体面,他站在猎猎旗帜下,额头两侧修理整齐,胸前夹着眼镜,一丝不苟。和身边人相比,这个男人远远称不上魁梧,几乎有点单薄,因为过分紧绷的脊梁而显得倔强的可爱。他放下手表,用两个指头按住眼眶和太阳xue时忧郁而坚韧,这些小动作让我确信他总体而言是放松的,没有料到命运已经为他披上死亡的头纱。 男人不知情的对视的半秒足够让我爱上他,那么洁净干练,像一只擦干净的珐琅摆件,精致的叫人恨不得一口吞下。镜头里的男人小小的,柔软可欺,只要我扣动扳机就会死去。他们会把他就地安葬么?我想以他的身份,卡扎罗斯人应该会把他洗干净,送回父母身边,举办一场盛大的军事葬礼,奏响那首著名的《我亲爱的战友》为他送行。他的父母肯定会哭泣,哦,我的孩子,上帝为何如此残忍,把你从我的身边夺走?他有妻子么?或是孩子?她们再也见不到他了?她们该如何生活?那可爱的金发姑娘和粉红脸庞的孩子趴在他的尸体边痛诉,牵着尸体冰冷的手哀悼逝者过于光彩的死亡。他的战友一定会在葬礼上致辞,以他的名义干杯。“那残忍的米加斯婊子卑鄙的杀了他,我们必须复仇”。而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了,他会变灰,变成惨白的躯壳,嘴唇和眼皮发蓝,包裹在华丽的军装里,等到胸前被放上最后一枚奖章后和世界彻底告别,慢慢腐朽。 想到这儿,我赶快咬咬牙,强行截断思绪,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分心是大忌,适当思索可以帮助你保持平静,但过度的妄想只会导致心律加速,影响观察力。他重新整理思路,他显然是个级别不低的军官,只是我无法判断其他两人和他相比谁的级别更高。时间有限,我决定再观察十五秒钟,如果还没有任何动向的话,就按照他,电报员,电报机,坦克驾驶员,坦克加油仓的顺序射击。一个弹夹五颗子弹,五个目标。第七秒,三人结束谈话,似乎准备进入屋子。我的心跳几乎停滞,担心错失良机。 电光火石之间,两个年纪稍长的士兵做了个很奇怪的动作。他们的右手抬起,幅度很小,只是和身体形成了一个二十度的夹角,但足矣暴露身份。这是一个半途而废的卡扎罗斯军礼,下意识的动作。他们要向上级致意。那男人确实是在场最高指挥官。蠢货,恶意像一条蛇一样从我的心脏爬出,我轻声讥讽道:遮住了勋章和军衔,怎么就是记不住别在前线敬礼呢? 我屏住呼吸,扣动扳机,枪托砸向肩膀。我喜欢后坐力产生的刹那,狙击枪好像一只被抱在怀中的巨大鲈鱼,需要你将它紧搂在怀中,一端顶住肩膀才能掌控。在扣动扳机的瞬间你不得不相信枪有极强的生命力和破坏力,而你正在驯服这残暴的生物,尝试驾驭它杀戮的邪恶力量。 埃里希应声倒地。他的动作很可爱,先是往后扯了一下才双膝跪地,向后仰面躺下。我没有浪费时间观察他是否死亡,在埃里希完全倒下去前就马不停蹄的开始透过镜头转到电报员身上。转移过程中,我用力拉动抢栓,让硕大的金色子弹壳弹射而出,节约时间。我再次扣动扳机,枪身一窜,被死死压住,机电员被击毙。第三颗子弹穿过电报机时卡扎罗斯人已经乱成一团。他们大概判断出射击方向,各自找到掩护后开始冲着我的方向乱射一通,留下两具尸体趴在原地一动不动。我的时间不多了,手枪子弹也许无法覆盖我所在的射击点,但机关枪和狙击枪可以。在他们搬出这些远程重型武器之前,我大概有半分钟到四十秒的时间。我能感到眼睛附近的肌rou在抽搐,也许有只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