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场 (第1/2页)
严潍正煎炒着可乐鸡翅。他站在煎锅前,锅里的油星落出一两点,灶台上放满盐油罐子,他的衬衫却雪似的洁白,脊背笔直。我远远瞧着他的背影,心里发暖,觉得一点也不怪,协调得很。 于是我扑到他背上,抱住他直蹭。 严潍转过头看我,又转回头去,耳根发红:“陈潇,别老玩这个了。” “为什么?不喜欢么?”我低头瞧自己纤幼的手臂。 “就是太喜欢才……有点受不住。” “噢————”我浮夸地恍然大悟,“我懂,你心里肯定在想,小陈潇撒娇好可爱,心脏要跳出去了。是不是?” 严潍翻了勺菜,充耳不闻得欲盖弥彰。 我不满他的沉默,踮起脚咬了咬衬衫下凸出的蝴蝶骨。 严潍一瑟缩,红着脸呵斥:“陈潇!” 我偷笑,适可而止地没再继续欺负他,尽管再欺负下去他也不会拿我怎样。我的手脚开始变回原样,视野也在上升,我把红色的长发拨到耳后,重新抱住他,下巴搁在他颈窝。 他转过头,亲吻我的鬓发。油声滋啦滋啦响,一切都安静又悠长。 直到我蹭来蹭去的下巴弄到了他哪里,严潍倒吸一口冷气,差点没疼得缩起来。 “严潍?!”我急忙察看他颈侧。 半点儿伤也没有。 我心里隐约知道是怎么回事,捏了捏他的肩,这次严潍退了一步,轻轻抓开我的手。 “别捏……别捏。陈潇,痛。”他求饶道,嗓音因为疼痛变得柔软,像是在撒娇。 我想起他偶尔会自己揉揉肩颈,心里难受,是我想得不周到,没把这事太放心上,想想他这样的工作狂,即使rou体能力天生强于普通人,也早就劳损破旧,骨头会发出吱吱呀呀的,齿轮干涩般的声响。 我关掉煤炉,把严潍往外推:“去沙发趴着,趴好了别动。” 走到客厅时,我硬是愣了好一会儿。 严潍的确乖顺地趴着,却不是我想表达的那种趴。他赤裸着上半身,双掌双膝顶着沙发,是跪趴的姿势,皮带被扯开,裤头松松垮垮地覆盖在腰上。 他整个人泛出羞耻的桃色,艳丽得炫目。 我吞了口唾沫,走到沙发边,凝视白玉般的rou体许久,最后把指腹落在他的蝴蝶骨上,顺着脊椎往下滑。挑逗得隐秘又暧昧。 严潍呜咽了一声,整个人几乎软倒进沙发里。 我触碰过的地方升腾起诱人的艳色,像果实将熟,雪地上开出梅花瓣儿。 “陈潇,陈潇……”他用脚跟磨蹭沙发,反复地叫我的名字,催促我继续触摸他,作弄他,给他欢愉和堆积到痛苦的快乐,最好是把他cao得陷进沙发去,连呼吸都无力。 我趁势把手盖在他背后,轻轻一摁就给他摁倒了,然后我骑上去,虚虚地跨坐在他腰腹。 我稍用了些力对着他的双肩揉压下去。 严潍整个人都弹了弹。 我的脚趾碰着他的yinjing,蔫儿吧唧的。 “疼成这样?”我放轻力道,仍把严潍按得浑身紧绷,“我根本没使劲。” “陈潇,你……你不是要……?”他有点儿摸不清状况,“你别耍我玩。” “我是让你这么趴着啦,像现在这么趴。”我顺着他的肩往下捏,“你身体都给你折腾成什么样了,出了问题也不搭理。” 我看见严潍耳根轰地,红得仿佛露水欲滴的玫瑰。 我没忍住,短促的笑声从喉咙里溢出来,亏得我反应快,立刻用手捂住嘴,捂了回去。 可显然严潍已经听见了,他翻过身,伸手揪我的脸:“三十出头的人了,幼稚不幼稚。” 我故作挣扎,笑道:“你是越来放肆了,还说什么我是你的太阳你的英雄,骗子。” “哦。”严潍毫不动摇,只管继续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