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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munosuppressant 免疫抑制剂 (第2/5页)
狞的嘴脸喊停。 而过往的时间轴里,自己说出答案的声音终于响起。 “恰好相反,他们会想办法把这种人杀了。” 虫箭脱离不下来是镇魂曲未得到完全控制的表征之一,但失控的程度不到银色战车镇魂曲那样完全不听从本体指令,米斯达还是可以召唤和收回他分成六人的替身,即使本人不太愿意看到六个全裸的自己。他尝试过帮他们换上衣服,但收回后衣服就会掉落下来,下次召唤出来仍是全裸。问他们问题也总是回答一些不知所云的胡言乱语,于是米斯达放弃沟通,想着大不了下次再和乔鲁诺——看过他最多裸体而且不会介意的人——一起搞清楚就好了。 然而敌人很显然不愿给予他们时间上的宽限。Pietra的余党前来寻仇,米斯达在叫出替身前想起六个裸男的画面犹豫了,左边肩膀被射穿一个大洞,整只手臂像被鲜血染红的枫叶挂在枯枝上摇摇欲坠。福葛大喊着“米斯达你在搞什么!”的同时久违地叫出了紫烟,敌人理所当然解决了,但病毒防不胜防地感染了米斯达的右手。还好他赶在病毒沿着静脉侵蚀全身以前,让福葛朝自己右肩一连开了好几枪,右手臂掉了下来,总算是没有生命危险。 教父乘着怒气赶来,看到枪手双手挂彩的那一瞬间,目眦尽裂的脸色是福葛前所未见的。更糟的是,他眼看乔鲁诺的黄金体验来回徒劳地挥拳,瓢虫胸章躺在米斯达两手旁,被血泊漫过也毫无动静,而教父的神情显然比自己还要动摇。 他们搭上载走米斯达的救护车,福葛在令人窒息的凝重空气中偷瞄乔鲁诺,后者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刚做完紧急止血措施的枪手,不知想着什么。头顶白晃晃的日光灯照不亮他刘海阴影下晦暗难辨的神色,鼻头抽动,眼角似有什么闪烁片刻。 乔鲁诺在发现自己的黄金体验仍对其他死物正常作用时,冷漠的爱者被宣判处刑,被爱者嘴里吐出的那句“我很痛苦” ,同诅咒一般烙在他胸口。他心头发怵,随左肩上的牙印一起隐隐作痛。 门后的米斯达在排斥自己,乔鲁诺想着,无力地将前额倚在病房门前。枪手对他终于松口的爱不予回应,对迟来的温柔喊停,甚至连身体都在抗拒自己给予的生命力。他错过了对枪手好的时机,以至于说爱也来不及弥补。 上次他逃走了,这次不能。乔鲁诺深吸一口气仍推开了房门,映入眼帘的是在空中飘成一排神色各异的米斯达,那是镇魂曲。真正的他只能呆坐在病床上,支起两旁空荡荡的上半身,双肩颤抖着,从绷带里渗出瘮人的血色。平时朝气蓬勃的枪手此刻看起来破碎极了,竟看着来者不停落泪。 于是乔鲁诺心里更慌。年轻的教父可以在社交场合上自在周旋,在面临性命危机时沉着应对,但此刻对面受伤的、哭泣了的爱人他手足无措。曾经的笃定在回不来的双手下显得可悲,包裹在绷带下不堪入目的血rou与碎骨发出凄厉的尖叫,刺痛他的耳膜。他连生理上的伤口都无法为枪手治愈,又如何期待自己能修复其被伤得凋败的情绪? 病床上的人还维持一样的表情,水雾后的黑眸失神而模糊,惨白的双唇微微嚅动。和噩梦里一样伤重的米斯达,用丢了魂魄的表情对他说:“我想zuoai。” 现下这句听起来讽刺的要求刺痛了乔鲁诺,但他擅长用理性整理情绪。他像生怕眼前人一碰就碎那般小心翼翼,双手抚上枪手毫无血色的脸庞。 “米斯达,不行,现在不行。” ——现在不行,不行,盖多。 后者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几秒,或几十秒后,冷静而近似决绝的声音轻响:“No.3。” 那是他对镇魂曲下的命令。 乔鲁诺瞳孔骤然收缩,性感镇魂曲消失了,却阻止不了自己体内克制与理性的一部分逐渐远去。就在刚才,他脑中跑过这些天来所有曾令自己焦灼的画面——枪手与他人寻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