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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口和尿裤子的士兵 (第2/7页)
生土长,就在这个村子里。”杜塞尔头也不抬的回应道。 “你是士兵。” “少尉。” “你被俘虏了,还活着。” 杜塞尔不耐烦的瞟了弗朗茨一样,“天,你不是很聪明对吧。说点我不知道的。” “你是个懦夫。”阿尔诺好不容易喘过气,开口就是指责。 “哦,是么?你是来审判我的?屁大点小子。”杜塞尔不假思索的反击,“去啊,叫宪兵逮捕我绞死我啊。你不也在这儿?” “我在这儿是因为他,”阿尔诺擦了擦鼻涕,冲施耐德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婊子养的,跟女人一样,你干脆穿裙子算了。我还以为约翰会是第一个被吓尿裤子的!” “闭嘴,阿尔诺,别逼我揍你。我能把弗朗茨按在地上,也能把你打的满地吐牙。”施耐德盘腿坐在离大家最远的地方,毫不示弱的威胁道。他换了口气,缓和态度,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递给杜塞尔。“长官,别理他,阿尔诺只会讨人厌。” 杜塞尔接过烟,叼在嘴里。“多谢。”他含糊不清地说,“有火么?” 施耐德惋惜的摇摇头:“都湿透了。” “妈的,简直是折磨。”杜塞尔连声叹气,转头询问弗兰茨等人。“有火么,各位。” 阿尔诺冷哼了一声,没搭理他。弗兰茨有一盒干燥的火柴贴身存放,但他着实讨厌杜塞尔,因此想暗中叫他吃瘪。约翰努力了几次,终于有胆子放开声音说话:“我有,先生。”约翰轻声细气,颤颤巍巍的把火柴递过去。 “他妈的,真是好东西。”杜塞尔深吸一口,快乐的打了个哆嗦,“真是好东西啊。” 施耐德见他被哄的高兴,抓紧时间提问,“您在这儿过的还好么?我的意思是.....” 杜塞尔了然于心,扬着下巴有点调侃的回答:“你是在好奇会不会被折磨吧。” “如果您愿意分享,我不胜感激。”施耐德见状也不再隐藏,问的正大光明。 杜塞尔上上下下的打量施耐德,甚至伸出脏兮兮粗糙不堪的手摆弄少年的还被钢盔包裹的脸蛋,好像在苛刻的挑选演员。“不好说,难说,你是个漂亮的小伙子。多大年纪了?” “十六岁,四月份就满了。” “不,永远把自己往小了说,明白么?你十四岁。”杜塞尔斩钉截铁,“十四岁很安全,她们可能会骂你几句,但掉不了rou。” “其他卡扎罗斯人都去哪儿了?” 杜塞尔指向一个由士兵看守的马厩:“那儿,”又指了指一间被遮挡住的房子,“那儿。”最后,他踩了踩地面,“还有这儿,六尺之下。” 罗森塔尔紧跟着问:“你被揍过么?” 杜塞尔拉开衣服,露出伤痕累累的后腰和肋骨上的青紫。“挨了几顿揍,没什么不能承受的。”他故作轻松地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瞧,还给我治疗了呢。” “所以你宁愿她们像狗一样踢你也不愿像个男人一样死去。”阿尔诺用他特有的讥讽语气啧啧称奇,“该不该说你是个英雄呢?” 杜塞尔一把抓住阿尔诺的衣领把他提过来,距离近的鼻息都喷到前卫军的脸上。他轻而易举的控制住阿尔诺,好像这个男孩是只小狗。弗朗茨第一次意识到和他差不多身形的阿尔诺在成年男人面前有多么小,不论如何强壮都不过个孩子,早熟,能干,疯狂,可以打仗,但确实是个孩子,被催熟的战争机器。他的脸也是孩子的脸,又白又嫩,没长胡子,眼睛对于整个人来说太大太亮,满是愚蠢。 “我最后告诉你一次,蠢货。”杜塞尔声音很低,努力压制怒火,“我不是英雄也不是懦夫。我是要回家的男人。有三个没了妈的孩子,全都不到十岁在等他们的爸爸,还有对儿干不了农活的父母在等他们唯一活下来的儿子。明白么?我不想当英雄也不是懦夫,我是个有任务的男人,要活着回去的男人。” 阿尔诺被吓得愣住了,慢慢靠回栏杆。杜塞尔消了气,口吻逐渐缓和。“回去吧,别做你的英雄美梦了,活着最重要。”他顺手拍了拍阿尔诺的头盔,“听话,回去给你的mama和姐妹们一个吻。跟她们道歉,保证以后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