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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口和尿裤子的士兵 (第3/7页)
离开,不让她们为你掉眼泪。” 一个卷发扎成短短麻花辫的姑娘走过来,从制服上来看是低级政委,黑发蓝眼,除去有点营养不良外非常可爱,相比之下收拾的也算干净。她看上去很年轻,最多不超过二十四岁,牙齿稍稍有些不整齐,犬齿尖尖。“各位卡扎罗斯先生们在聊什么?”她甜甜地问,好像下一句是“请给我两磅奶油面包”。 “塞门诺娃长官女士!”杜塞尔慌忙立正敬礼,甚至没意识到烟还叼在嘴里。 “不要欺负您的同胞嘛,杜塞尔先生,这样多叫人伤心啊。”塞门诺娃温柔地说,从他嘴里捏过香烟,深深吸了一口,将烟缓缓吐在他脸上。“少抽一点烟,杜塞尔先生,对身体不好,我们会担心的。” “遵命,长官女士。”杜塞尔的声音因为窒息有点变调,“我马上去河边打水。” “注意安全。”她轻快地说,好像刚才想起一样又加了一句,“对了,佳林娜·卡利宁上士在召唤您。请您尽快去她那儿报道。” 杜塞尔痛苦的闭上眼睛,瘦削的颧骨颤抖着,脸颊好像将死的青蛙的肚皮,单薄的上下起伏。男人点了点头:“好的,我马上就去。” 说罢,他拎起两个铁桶,步履沉重的离开。 “杜塞尔。”塞门诺娃在男人经过自己时猛然伸手抓住他的臂弯,仰起头,眼神充满怀疑,毫无笑意。“我刚在河边处死了两个想逃跑的卡扎罗斯人,小心不要被他们的尸体绊倒了。” 杜塞尔僵硬的摇头,“我明白,我会小心的,感谢您的关照。” “太好了。”她轻松的拍了拍高个子卡扎罗斯人的脊背,笑的露出虎牙,“我就知道您是最可靠的。” 塞蒙诺娃转过身子,双手一拍,“好啦,俘虏先生们,请站起来,双手抱头。不要担心,只是些例行公事的问题,我们已经不想挖坑埋卡扎罗斯人了。”她用调侃的语气说。“二位,”她指向弗朗茨和施耐德,“麻烦把带着布口袋的那位扶起来,交给我的战友。好的,跟我来,容许我重复一次,这不是审讯,只是例行公事的提问。” ---------------- 这是间还算宽敞的昏暗屋子。一侧靠墙摆了几张板凳,一侧是常见的指挥官木桌,上面有打字机和电报机等办公文件,非常简陋。弗朗茨眨了眨眼睛适应光线,发现屋子里至少有七八个带着步枪的士兵,显然情况绝对不是塞蒙诺娃所承诺的那样简单无害。 他们依次跪下,双手紧贴后脑,即便有人想反抗也被一脚踢中膝窝扑倒在地。期间施耐德想要伸手提提裤子,就被重重的拍在后脑上,疼的他“呃”了一声。阿尔诺见状幸灾乐祸,“我说吧......” 米加斯人举起枪托狠狠砸在阿尔诺的脸上,“闭嘴,不然就永远不说话!” 阿尔诺的鼻子下划出两道鲜血,他倒抽一口冷气,强行憋回眼泪,不再聒噪。 “武装解除了么?”副官安娜斯塔西娅·易诺夫娜问。“还是再查一次吧?” 两个士兵闻言走上前,伸手在俘虏身上一通拍打详细检查,连腰带都没放过。坦克技术员梅尔林科动作粗鲁,毫不避讳的直接解开战俘的钢盔固定带和武装带,像屠夫处理rou一样翻来覆去检查,公事公办,甚至有点不耐烦。电报员苏科洛娃则更谨慎温和,又或是更爱干净,很少直接触摸战俘。弗朗茨很难决定哪一个更羞辱,他只是死死盯着被随意丢弃在角落里的枪。那是士兵的尊严啊,除非死了,不,连死了枪也不能离手!他在睡梦里都如守财奴保护黄金一样紧紧抱着它,没人能把它夺走。可今天他主动把它交出去了,让它像个可悲的垃圾一样躺在墙角任凭敌人践踏。她们会怎么对它?把它弄坏?熔掉?还是刮去卡扎罗斯语换上米加斯语,将它交给一个肮脏愚蠢,浑身恶臭,面目狰狞的不男不女的士兵?弗朗茨后悔了,他不该投降,即便被乱枪打死又如何?躺在那片废墟里被血液淹死也好过沦为俎上鱼rou。一颗子弹,只要一颗子弹也好啊--不是给自己,而是给敌人。他甚至开始幻想自己的英勇就义能激发同伴的豪情,至少他确定阿尔诺和海因里希会和自己站在一起。 苏科洛娃用枪挑开约翰的钢盔,发出一声细小的惊呼:“天,你还是个孩子。你多大年纪?”她用口音很重但非常流利的卡扎罗斯语问。 约翰咬着嘴唇,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