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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挟持岁岁的手都在抖。 岁岁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她微笑着。看见苏鹤行左挽右持,左手平伸,右手中指,食指齐眉。 他怎么能做什么都这么好看呢? 她的眸弯的更厉害了,随着他拉满弓弦的动作,紫色的仙鹤纹朝服卷着劲风翻飞而起。 一切在岁岁眼里宛若慢动作,一帧一帧翻动着页码。 与此同时,他左手松开了绷紧如满月的弓弦。 时间恢复了流逝,那一道尖锐的寒光借助着弓弩迅捷无比的射出。一路撕裂了空气,惊破了黄昏,呼啸着直扑岁岁! 她站在那,弯弯的眸满是满足。 噗呲一声,箭镞入rou的细小声音。 姚子仪大惊失色往后倒退几步,苏鹤行真的亲自动了手! 无人挟持的那道纤细宛若新雪初降,缓缓自二楼翩飞落下,像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随着坠地声响后,一切再次归于沉寂。 姚子仪颤抖着。 第二道箭已经自满月的弓弦射出,一切发生在瞬息间,它穿过了空气,向下一个撕裂的目标飞去。 ** “来啊,你躲什么!”男人自暗中走来的神情很是狰狞。 穿着依稀看出富贵的小女孩不停往后躲,只能看出她人小个矮,身量未成。 那间暗室太小了,到处塞满锁着链条的天奴。都是一样的神情、一样的动作、被人铐在一边,目光无神。无边的黑暗和无望将他们终日束缚,天长日久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直到麻木不仁,完全认命。 那新来的女孩梳着长长的十几条小辫子,辫尾还缀着珍贵的红珊瑚。可以看出从前是尊贵的,但以后,她不会有以后了。 男人走过来,不停尝试捞她。另一手还握着支烧得通红的铁钳,钳子的顶端是个反篆体。女孩动作十分轻灵,她闪过一道栅栏,每次在男人即将捉住时刚好遛走,那份精妙不亚于在走钢丝。 你跑我追了一会,男人的耐性终于耗尽。“都死人吗,捉住她!不然我让你们好看。” 随着令下,被铐在墙上的天奴们缓缓有了动作。 她被几十双僵硬的,认识或不认识的手按住。分明每个天奴力气都不大,但几十份力气足以让小女孩束手就擒。 她不停摇头,璀璨的星眸盈满水意,却倔强的不肯让它们落下。 “挣扎什么?浪费时间。”那男人又一次将铁钳放进火里炙烤,没一会尖端重新变成叫人惊恐的血红。 小女孩像是惊呆了,她一眨不眨望着男人持铁钳走来。 “哈哈哈哈哈……” 狞笑声越来越大,仿佛成了耳畔的一道旋风,它缠绵着、旋转着,怎么都不肯离开。 窗外扑簌簌的风仿佛梦魇的召唤,一点点蚕食着过往。直到撕裂了最后一丝意识,睁眼后的疼痛才让岁岁恢复了清明。 她突然开口说了句什么,那语速太快了,分明不是软糯的中原话。 原来是个白天。 阳光透过床幔撒在她身上,很静很暖和。只一个小丫鬟眼观鼻鼻观心的守在床前,见岁岁醒了,喜不自禁的弯腰。“总算醒了,您睡了三天三夜呢,可还有哪里疼?” 岁岁左右打量。 架子床造型繁复,并不是她在十四庄的那张炕。现在是在哪?她强撑着想坐起,左臂却疲软的一点使不上劲。 那天的记忆雪片般飞入脑海,她豁然睁大眼。“主君呢!主君有没有事?” 她记得自己被苏鹤行一箭射中,后来……岁岁努力回忆,却怎么都想不起接下来的事。 听她一醒就问主君,小丫鬟笑了。“主君怎会有事?主君好着呢!”说着又摘下胸前的怀表。“这时辰主君应当散朝了。” 像配合小丫鬟的说辞,窗外响起一阵拍手声。这是司命府的暗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