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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不再只是那几百个挽弓的铁鹰,潮水般的涌现了几百个带刀卫,现正整齐划一的在他身后列队。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苏鹤行声线和神情一样的疏离。 他一直在等契机,没想到姚子仪蠢得主动撞上来。 抓了侍妾是吗?来得正好! 脑中是有一瞬想到那张满是红晕的小脸,但也仅是一瞬就被他压下去。 杀了太后,让一切恢复平分秋色的局面?他等了多年,会让这人轻易毁去?只要一声令下,这个看似聪明实则愚蠢的人会被射成刺猬。 “我赌你不敢!我是朝廷命官!而你苏鹤行要清誉!你怕天下人笑你名不正言不顺!你容忍我到今天,不也是为此吗!”姚子仪喊道。 他立即给自己辟了条新的求生之路。说着又捡起桌上的一只茶盏扔在地板,蹦的茶渣到处都是。 所以说世上最了解你的不见得是你爹妈,而是你的敌人。姚子仪虽自作聪明,但这一点猜对了。苏鹤行确实要清誉,他要自己的登基完美无瑕。苏鹤行一直在苦等,哪怕他一再挑衅都能忍住按兵不动。 想不到这次为了太后的事,也为了这个天奴,他居然带了这么多铁鹰卫来赴约!苏鹤行到底是觉得自己等到了契机,还是他真的只是单纯为了天奴呢? 不,姚子仪宁愿相信前者多一点。这个和自己斗了十年的人,怎么会为了女人昏头?还是有残疾的天奴! 饶是如此,姚子仪还在心底留有最后一丝祈望。这个天奴最好是他的死xue,这样起码苏鹤行还是有弱点的。否则这个人就真的太可怕了! “苏鹤行!现在让我离开的话,我保证不伤害你的天奴!”暗号下了一个又一个,却没有任何反应。 这么冷的天姚子仪汗流浃背,汗水很快变冷,背脊冰凉凉的,像一条湿滑的小蛇攀附而上,粘腻而惊惧。 苏鹤行勾唇。“我不认为你具备谈条件的资格。” 在他眼里,这对姐弟从头到尾是跳梁小丑。姚子仪刚愎成性,偏又好命,父亲是第一大族姚氏族长,母亲是郡主,唯一的jiejie又当上太后。此人少时就强权在握,拥有数之不尽的财富和兵马强壮的私军。 皇帝年少登基,母亲又只懂吃喝yin乐,只能依靠他这舅家。 若让姚子仪的出发点换做自己这不受重视的士族旁支出身,只怕那性格会叫他连头都出不了。 “这么说你今天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我离开了。”姚子仪脸颊肌rou控制不住的颤栗。又掷了个茶盏在一楼,从一开始他就准备了帮手在暗处,从刚才就在施暗号,那些人却没出现。 静静注视姚子仪动作,苏鹤行面无表情。“是在召唤他们?” 随着这句话落,几百把染血的长剑被铁鹰卫扔在长街石上,发出泠泠的声响。 姚子仪完全失语了。 虽然一直隐隐有感觉,没想到事实真的展开眼前如此难以接受。他最精妙的一支家兵!居然在铁鹰手下败得无声无息? 他已经放弃维持表面的和气,神色转为癫狂。“竖子岂敢?” 薄唇轻启的苏鹤行语速缓慢。明明是他在下,姚子仪在上,却叫人不自主地心生仰望。“苏某说过,你不具备谈条件的资格。” 姚子仪哈哈大笑,一把扯过身后的岁岁,疯了般逼她和自己重叠在一起,俊目凸出,形同恶鬼。“来啊!那你就杀我啊!但在此前你会先杀了这个天奴。” 一动不动任姚子仪拽着,岁岁已经完全听懂两人的话。她的存在和姚子仪一样,根本不是阻止苏鹤行前进的理由。她终于放心,原来并不是她曾想的那样。 这样最好不过了! 苏鹤行的视线从岁岁脸上掠过,对方正柔柔看着自己。那双美丽的月眸竟是弯着的,她居然在笑?这个认知让他没来由的蹙起眉,视线下滑,拾起兵卫托于手中的角弓。“苏某生平最恨被威胁。姚子仪,你犯了忌讳。” “有胆你就来啊!”姚子仪强撑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