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体不满足:手と足が切断された男》_(四十四)肛门饮酒(H)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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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四)肛门饮酒(H) (第3/6页)

,这样的他很漂亮。

    勇人不想去想像,胜也被灌下一公升的水,肚子大得像个产妇,然后如上岸渴水的鲤鱼般打挺、痉挛,稀哩糊涂地呕吐,身上脏臭,像个喷泉一样不断自从嘴里吐水的模样。这不适合他。

    此刻的他是“美”的,是漂亮的,就算因而死去,也会有玉碎的美感。

    如若灌水,然后得救,就算活着,也依旧是丑陋的,没有壮士断腕的破灭之美。

    这样在濒死之际挣扎,却又不像是最普通的凡人似的,直到死前的最后一秒,都去向健康抗争,而是执意要汲取自己的温暖,犹如飞蛾扑火,这让勇人联想到樱花树下埋葬的尸骨。

    勇人拒绝不了这样的诱惑,想抱此刻的胜也,想见证他在仍美的时节凋零,而不是在衰老丑陋后的死去。

    他拒绝不了胜也,甚至是再一次深切感受到,自己果然深受胜也这个独特、有魅力的人所吸引。

    他会切掉胜也的手脚是有原因的。就是现在往他的肛门里灌酒,也是有原因的。这一切都不会是白费。

    一时间,两人静静的没有说话,只是含情地凝视着彼此。

    电视声不大,觑得房内更加寂静。

    隔壁的人家似乎没有出门,能隐约透过不厚的墙板听见他们的语声,却不吵。

    尽管是五坪不到,犹如鸟笼般的小房,隔壁户却貌似住着两口子,可能是为了存钱,或是有什么经济压力才会蜷居于此。

    想到这里,勇人惊觉,自己也是两口子一起住;但是胜也太小、太轻,让人快要忘记他还是一个“人”。

    隔壁户那种虽然不出门,却依然生气勃勃的气氛,他是羡慕的。

    就算两个大人,恐怕连腿都伸不直,不论做什么都只能蜗居在床上,他还是羡慕的。

    胜也使劲挨着他的胸膛,蹭他的腰肢,“勇人,对不起,对不起,”他醉得话里一阵含糊,夹着浓重的鼻音与哭腔,“是我把你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这副模样,指的是哪副模样?

    当初的自己也是心甘情愿的,这副模样又有什么不好呢?为什么要为此道歉?

    勇人抱住胜也,用力贴住他的脸。

    他四天没刮胡子,下颔已经长出一些坚硬、刺人的小胡渣,胜也却没有食欲、营养不良,白白的面皮子依然光洁,连胡子都长不出来。

    好痒好疼,胜也对于被胡子刮脸的记忆,源于他的父亲。可是连小学校都还没毕业,他就再也没有见过父亲。勇人这样刮他的脸,让他联想到他的爸爸。

    这是很怀念、眷恋,透骨的,令人欲罢不能的烙肤感受。

    他真的好喜欢勇人,好喜欢好喜欢,对他充满依恋。倘若勇人能永远像现在这样,用刚长出来的胡渣刮自己,该有多好?

    胜也伸出舌头,舌头上冰冷的舌钉,来回刮他的脸皮,舔去他懊悔的泪水,“勇人,你别哭了,我会陪你,到死我都会陪着你。”他没有手,只能用这种笨拙的方式替勇人拭泪。

    到死都会陪着自己,永不变心吗?这是多么沉重的、必须用一生去背负的承诺。

    胜也真的能做到吗?可尽管对胜也的性子充满怀疑,此时此刻的勇人也感激于胜也这样的话语。能得到自己心仪的人,做出这般许诺,自己当然是极为幸运的、不,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受神宠爱,而不是被神遗弃的男人。

    勇人被他的舌头舔得眼角、脸颊上都是口水,他的脸不但没有干,反而变得更湿了。

    对着胜也的承诺,他信以为真,忽然说起,“我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偷偷地妄想过,你能不能作我的男朋友。”

    两人头并着头。胜也强忍住胃中那翻江倒海想吐的感觉,静静地倚靠着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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