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散的大黄文子_全文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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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完 (第4/9页)

肤出现了排异反应,开始排斥早就融入骨血中的冷,流浪者感到不适,他想试着汲取一些唾手可得的温度,无法仅满足于臀rou、腿根与性///器、腰腹的接触,他抓上空的手腕,这双手依然那么温暖,流动的血液中似乎可以包容所有的冷。

    他引着空的手摸上自己压在床上的膝盖边沿,掠过屈折的膝弯,缓慢又轻巧地落在白皙柔滑的大腿上,腿根内侧渐渐有yin靡的水润湿小片肌肤,他有些避讳又有些难堪,所以没让这双手去触碰根源的隐秘,即使知道最后大概率还是要倚仗其上的纹路与薄茧帮自己释放,但或许依然是不肯舍弃的自尊作祟,推拒着狼狈的时刻再晚来临些。

    再上面是因跪着的跨坐姿势显得比例惑人的腰臀,腰是单薄细窄的,两道细细的耻骨浮凸出来,撑紧皮rou,因此空的胳膊擦碰过去的瞬间,骨头酥麻的感觉令他塌下腰忍过阵阵陌生的颤栗,握着的手掌也只好停留在小腹处被摁紧;另一只胳膊则被他握着绕去了背后,以两颗清浅的腰窝为起始,一路沿着脊骨的凹陷上爬,最后被摆在后脊指尖能碰到尖尖的蝴蝶骨。为了让它不滑下去,他弯折了自己的背脊,现在几乎整个人趴伏在空的身上,距离极近极近,可能是方寸之间,散发出的热气却不断熏烤着自己,终于到无可忍受的地步,自欺欺人的慰藉宣告失效,流浪者整个人倾颓在空的怀中。

    手最后还是回到了脸上,他重复着那个从僭越到熟稔的动作,突然不着四六地想起略沉重的话题。他想,他的人生都像个典型例题错题集,再添上自暴自弃的一笔也无所谓什么,反正一直都没有好过,晚期了,绝症了,医生也说好不了了,那就这样坏下去算了。

    既有了决断,他这样的烂人,又怎么肯让始作俑者安睡的高枕无忧呢。

    于是本来一时兴起的好心疏解,逐渐沦为一场单方面的报复。

    他的嘴贴上空的肩膀,这几乎不能算作调情的亲吻了,野兽间的殊死搏斗还差不多,他的獠牙又一次暴露出来,又急又快地刺进空肩膀上可怜的皮肤,血腥味颤抖着涌出来。牙与啃咬以人的视角看离高雅还欠了点距离,被逼到绝处狗急跳墙才不管不顾做出的下下策,此时在流浪者一双含情的眼瞳——不好说具体是什么情,妄图去拆解大概率铩羽而归,也许只是下颌咬合久了酸痛得想掉泪——衬托下显出些雷霆雨露俱是恩的脉脉情意。这真的是一个好的开场动作,晦涩难明的憾恨依附于暴露出原始本能的亲吻中,不健康的心思蛰伏在口中津液的裹覆下,舌尖黏糊又沉重地碾过红紫的牙印。

    没眼力见的人多会拐弯抹角夸耀他的运气,因为这黄毛有意无意地袒护扎眼得很,招人艳羡,以半月一次的频率持续收到一女拽一男耳朵指着他俩咬牙切齿“你看看人家”,当然也有人私底下半疑惑半眼红的嚼舌根,说得好像自己是有点姿色的山鸡狗屎运攀附上了凤凰。

    估计就算流浪者自己以徒手捏雷锤的力道掐死那些人的脖子,他们也难以接受在很多时候,这些足以高枕无忧的偏待某一瞬间临界值滑向了痛苦。

    这可能是多年与人类共处沾染上此类脆弱且不识好歹生灵的丑陋行径,但空就没有一点责任吗,他可是将自己逼成世俗意义上矫情逼的主谋呢。

    怎么可能不痛苦?空无视自己的推拒与呵斥,手指扣住他的肩,对,就是现在被他啃的那个鬼地方,他感觉到修剪整齐的指甲都钳进皮rou里,像生锈的锁链贯穿了琵琶骨,锈迹和血液同流合污,腐蚀得体面的精美的外壳裂出细纹。

    转过来,我看看。空一点点将他掰到正对,表情冷冷沉沉凝了一层酝酿着疾风骤雨的阴云,在山雨欲来的目光沐浴下,最疼的地方倒不是身上货真价实捅出的伤口,鲜血淋漓和肩膀被捏出的淤青比实在相形见绌。

    所以今晚他要一一还回去。

    性爱天生优待于男性,不仅是基本风险要由另一性承担,而且你很难在过程中施与这群看到规则孔洞就能畅快泄欲的人真正意义上的痛苦,咬痕与抓挠可能无意间都给予其暗爽的机会,所以将主意打在折磨最脆弱的器官上或许离成功还近一点。

    你说他身段摆得高也好,羞耻心泛滥也罢,他确实对做下流的事不太熟练,不过学坏容易学好难。

    一开始流浪者还嫣红着一张脸,紧抿着薄薄的两片唇,面色如临大敌地把握着因充血挺胀变得稍欠和蔼可亲的器官,他应该是有点嫌恶的,但又挺享受这东西的乖顺与空压抑的喘息。

    适应了这般陌生的下流身份,动作也如鱼得水地卑劣起来,被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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