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散的大黄文子_全文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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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完 (第6/9页)

教如何分辨是不是徒有其表的陷阱、如何处理美色惹出的事端,所以空不幸中招于见色起意,挣扎于剥离美的皮囊穿过朽坏的骨头去触及真心,最后不得不面对错误恋爱观造成的精神上的一片狼藉,并故作宽容乐观地咽下自作自受的苦果。

    如今再看这具头几天一看到就要面红耳赤气喘不匀的身体,依然是有些惶惶然,这是种介于生死之间的美,闭上眼的时候就只是个胸口没有起伏的死物,死气沉沉到命运也嫌弃得将他丢远了,偏偏状态又是极绚烂的,人一生最美最易逝的时刻被永远定格了,要维持永恒所以旺盛的生命力被压榨出来修补损耗。

    空也是最近才明白自己老觉得散兵得受点伤才多少有点活气,并不是自己错误的恋爱观造成的精神变态。

    试探着亲吻上那人并未因失血而丢失红润的唇的时候,正赶上屋外一道炸雷声劈在此时格外敏感的听觉,雨势又转向无序的大,浇得记忆都淋漓。

    在又一次走完了救世英雄的剧本后,空注视着他坠落摔成血腥破碎的洋娃娃,用了五秒向过去的病态情感作别;一天后的饭后散步时刻,又用喂了流浪猫一顿吃食的时间,捅了还想拉自己一把的理智一刀,回过神时已经来到净善宫外;两天后他的存在成功挤走了正经医师,一整天都在盯着他看,盯美丽的脸、完美的身体、狰狞的伤口、赤裸的性器,活生生给自己的精神盯出一道撕裂的伤;最后,也就是此时,他拿着毛巾揩掉散兵脸上零星的水珠,掠过唇瓣的一呼一吸间,他彻底妥协了,明白了,认输了,当谁都无法给予想要的答复的时候,理应遵从一下最低级最本能的生理欲望,性爱恰如其分地扮演了精神医生与心灵导师。

    初吻的交付是颤抖笨拙的,尽管对象沉睡得好似木桩,但空还是小心谨慎带着几分傻气的停滞在唇瓣相贴许久,才犹疑不定地伸出一小截舌头,昏睡的他是安静的,任由自己摆弄的,牙关是不设防的,口腔是空门大开的,轻易就能闯入其中搅风搅雨。与平时的尖牙利齿张牙舞爪相比,很难想象比保险柜还难撬开的嘴,亲上去的瞬间像跌入了柔软的云层。

    和无数初尝禁果且冲动的小年轻一样,得用些粗暴的力道展露占有欲,为伏于身下的躯体烙上属于自己的印迹,但好歹还有一根名为羞耻心的弦绷着,它只允许自己留下那一小块磕碰出的淤青,所以空只好收起想把薄软的嘴唇咬出血口子的念头,老老实实用牙齿不轻不重地磋磨着。他是很不愿意将舌头从潮热温软的环境中拔出来的,如果不是空气开始稀薄起来的话。

    在津液交融的润泽下,被他吮咬过的嘴上了层裸色唇釉,泛着令人耳红的yin靡水光,空看着自己的杰作,下一步要如何,他却有些无措。

    受害于总是戛然而止于亲吻的爱情片荼毒,以及对人不对事的性冷淡作祟,下一个动作应该干什么,是按部就班的接着亲下去,留下一路浅淡的牙印,还是现下就捅插进去,他感到下身的物什已然硬起来,灼热发胀,给额头覆上一层焦灼的汗液。

    空决定跟随自己的好奇心,将温热的手掌盖在散兵平坦白皙的胸前,乳首微弱的挺立与凉意挠刺着他的掌心,手指轻微地蜷曲,抓握住贫瘠胸膛两处稍有凸起的地方,抓揉着、碾按着、压握着,直到泛起的薄粉蔓延到锁骨,才肯放过呈现艳红胀大的两颗乳粒,这是种不健康的红,乳尖都微微发硬了,他改用稍温和些的掐揉,两指捏住颤巍巍的乳粒,敷衍地安抚捏掐两下。

    因为脑海中想着正常的散兵含怒羞恼,恨不得要将他千刀万剐的眼神,他忍不住抓弄了下已经十分不适的性器,呻吟出一丝畅快的爽意,然后撑起他的腰,头埋入了胸前,口中含进一侧的乳尖。

    他不是哺乳期的女人,自己也不指望吮吸出点什么东西,只是单纯在做这个吸咬的动作,就像在蹂躏一块倒霉的草莓软糖。可能充血了,可能青肿了,可能咬出无可狡辩的血印了,但没关系,这个地方和背部的伤同处一个水平线,纱布一盖绷带一缠死无对证,偷腥的紧张快意与报复的解气爽意折腾得人偶青涩的胸前狼藉一片。

    许是纠结在一起的快意与痛苦超出了深度昏迷身体所屏蔽的临界值,在空伸手抚摸着颈项间莹白的皮rou,搜寻下一个可摧残之地时,他手下始终安静的身体细微地颤动起来,像是难受,像是求饶,又像是依偎的渴求。

    空愣怔地以为坏事败露他要醒转过来,几秒后确认好像只是一下子接收到太多未曾有过的刺激,逼出了这具神造之躯的生理反应,因为他的意识仍旧沉眠着,无法消化的信息需要一个反馈的宣泄口,于是身体被迫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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