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怜女_接吻,以缝补暴露的血rou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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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吻,以缝补暴露的血rou (第2/2页)

的芙兰克代言人。狂厄波动的等级在上升,满地的黑泥和鸟尸在卡门奈特的干呕声中融合畸变,断翅变为人的耳朵,脚掌长在鸟的头顶,奇异的组织被病毒赋予新生、纷纷爬向红发枯萎、血色褪尽的特奎拉,她正试图在阁楼的玻璃幕墙完全破裂倒塌的最东边,试图站起来。

    她没有被抽干,看来她的灵魂比卡门奈特想象中分量更足。升级的狂厄污染同样对特奎拉产生了影响,她的肩胛骨噼啪作响,薄而依旧保有韧性的皮肤下多余的结构挣扎涌动,不断变幻形态,仿佛两边肩头内部各有一只蜕壳失败濒临死亡的甲虫。她已不再能体会到rou体的痛苦,她可以死,但必须离开卡门奈特这座监牢。身后虽然浓雾弥漫,但特奎拉知道,那是大海。她的尝试失败,她站不起来,因此她试图用手将自己推离这已成地狱的阁楼。

    罗睺的光刃毫不犹豫地迎上去,从左到右,特奎拉肩头的皮肤整齐地裂开,没有血没有rou也没有羽毛,空荡的躯壳里只有一双翅膀的骨架从划开的出口顺利伸展出来,细弱,畸形,不比背在背上用来戏耍的蝴蝶玩具可爱精巧。罗睺无声地张嘴讲话,真心和鼓励有几分都无所谓,这可以是为柔化即将展开战斗的污染物boss,也可以是为卡门日后的安全问题埋下隐患,更可以是在失控的狂厄冲击下劝慰她自己。她说:

    “活着,才能翻盘!”

    羽毛和筋rou如水流无法阻截,以艰难抽长的骨翅为最终的大海,拼凑出一双诡异的翼,逐渐丰满,从狂厄中汲取连结的力量,然后发出第一次颤动。人是跖行生物,笨拙沉重,易于疲倦,而失去体液骨髓变成易碎空壳的侄女,正适合改做一只鸟。但狂厄源泉在移动,导致右边的翼比左边重了太多,她失去平衡跌下来,右腿也碎掉。

    卡门奈特的缎面软底鞋碾过掉落的葡萄,汁水飞溅在指节上的那一点伤痕后忽然化作水蛭、撕开披肩穿透皮肤、攀附在她的肩头吮吸,但大小姐毫不在意,她饱满的前胸和大腿贴上凹凸不平、机关重重的盾面,被饥饿女神利摩斯吻过的唇舌不再觊觎崩坏重组的特奎拉,而是向喊出那句无声宣言的罗睺而来。厄运降临的触感沿金属传至罗睺绷紧的神经末梢,重盾果断移开,罗睺腾出空隙一把握住卡门奈特抓来的手腕,试图阻止她的下一步动作。

    戏谑玩味的美丽微笑即将出现在卡门奈特嘴边,可那嘴却因另一样变化而用作他途。特奎拉灵魂化作的水蛭的表皮随着口器的吞咽愈发鼓胀、却在罗睺的动作下突然全部烧焦飘落,难以界定是因为罗睺手套下的中指带了一只雕了狮子头像的戒指,还是因距离过近而格外有力的燃烧目光。

    手被抓住,逃脱不开,脖子可没被掐住,不可名状的怪物在身后凝结,卡门奈特吻上罗睺的嘴唇,冰凉的舌尖跳进一座窑炉,挑出一点炼的最纯的愤怒仇恨,加入有毒的唾液稀释、再用狂厄赋予的异能把它揉成姑且继续称之为“葡萄”的东西。无暇的脸颊由于吸吮而凹陷,唇舌分离之际溢出一丝金色的流光。不够,还不够,罗睺禁锢卡门奈特的手由于无措而松脱,于是卡门拽住她砍杀的激烈动作中散落下来的头发把她朝自己拉近,金色的物体在齿间融化成氤氲的水汽,那依旧不是能够下咽的美食,还缺少一些东西,她继续在罗睺无力抵抗的唇舌间、在她灵魂的出口游荡搜寻,但一无所获。

    失望,但还有希望,交叠的两幅面孔分离,不成型的葡萄的味道淡去,触感还在停留,太干的嘴唇靠在一起就会黏,那使卡门奈特想起年少时的灰色营房里,那个黢黑健壮的、贵族小姐们必备的偷尝禁果的道具,羞涩递上的那条擦去浊液的毛巾。她不知道那样的毛巾并不是材质不佳,一开始就硬挺、剌手,而是因为脏了之后用不易起泡的肥皂洗了晾干这道程序,重复了太多次。

    特奎拉不见了,她或许飞走了,或许跳进了大海,也可能成为了现下组装完毕的怪物的一部分。灵魂被翻搅使罗睺本就受到狂厄影响的大脑一片混沌,但应对危险的本能还在,她下意识地想把卡门奈特、把同样是她的希望的女人挡在身后,但卡门的手按上罗睺的肩膀,卸下她为即将到来的攻击做出的全部防御。

    “想去生日宴见上庭的人?”

    卡门奈特看不惯那些装模作样的人很久了。

    一滴雨穿过雾气,在罗睺的面颊上划出一道焦灼的红痕,她没有点头,但目光灼灼。她想她会答应芙兰克的任何无理要求,她会在“前车之鉴”的尸堆旁边继续寻找卡门奈特手里洒下的沙子。

    “吻我。”撒旦发出最旖旎的命令。罗睺的灵魂里到底缺了什么?她需要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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