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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cao到何大人有点麻烦,但孙均成功了 (第1/5页)
孙均的印象里,何立总是一身深深浅浅的绿,大jianian大恶之人,偏出落得亭亭,平白扎人的眼。 孙均厌极了他,却受他恩惠,做不成狼又当不得狗。 “宰相府总管何立,意有逾矩,行事失度,着,降为副总管。” 那厢何立失了宰相的倚重,天恩至私至公,孙均感慨,彼可取而代之矣。 他确实也得偿所愿—— “亲兵营统领孙均,胆大心细,忠心耿耿,护卫本相有功,赏千金,官职一品,即刻升任宰相府总管。” “谢宰相。”孙均躬身拱手。 去谒见宰相的路上,孙均路过何立的院子,脚步一转正要进去,门口的侍卫就对他行礼:“孙总管,何大人还没醒。” “我知道。”他迈了一级台阶,侍卫纹丝不动,所谓行礼,看似恭敬,实则阻拦。 “怎么,我连进去看看你们何大人都不行吗?” 两个侍卫扑通一声齐齐跪下:“大人不要为难小的们。” 何立可真是养了一群好狗,降职如何,升官又如何,这些侍卫只听他的话,自然不会给孙均面子。 若我偏要见呢?孙均话还没出口,就见更多的侍卫不动声色地围了过来,这闹起来动静太大,怕是不会太好看,惊动宰相实在得不偿失。 孙均松开握住刀柄的手,不欲多言,转身便走。 “宰相刚才说赏在下千金,孙均斗胆,愿拒千金,向宰相大人求一人。” “愿拒千金?何人如此珍贵?” “宰相府副总管,何立。” “他本就是你下属。”宰相眯眼盯着孙均。 “昔年郭子仪收复长安,曾拒重赏向代宗求得六位美人。” “何立是我相府副总管,如此折辱于他,岂能服众?” “何立已生异心,一条命这样扔了也是可惜,孙均愿为大人排忧,求大人成全!”孙均的头叩在地上,宰相一言不发,有森冷的目光在他背上梭巡。 “还不算愚钝,那便随你,起来吧。” 宰相摆摆手把绿珠召到身前,打了一番手语。待绿珠点头,去了里间,他复又闲聊一般开口:“留一口气,让他先把手语教与你。” “……是。” 绿珠用木盘端来墨迹未干的卷轴和宰相亲印,宰相扫了一眼,颔首,绿珠又盖了印去里间收好,再出来才递了手谕给他。一并交于他的,还有个雕花小盒。 这次他进何立的院子,侍卫没敢再拦。 屋子里有浓重的药粉的味道,还有丝丝缕缕散不去的血腥气。这味道不适合他,孙均觉得好笑,虽然很反差,但这人身上的确总是只有竹木清香和茶香,孙均入宰相亲兵营多年,还未见过他如此狼狈。 床上的人还是那身绿,不似平日里满盘算计,这样安安静静的,倒是好看得紧。 何立的眉骨高,眼窝深,睫毛就显得浅淡,像不小心晕开的墨线,细长的眼睛合着,眼尾拖得好长,快要挑到眼窝外,鼻骨秀秀挺挺地扬出个俏丽的尖,唇形饱满,是玫瑰花最外层花瓣那抹深红,抿起来时凌厉,反而是放松下来撩人。艳丽的骨相蒙了层含蓄内敛的皮,乍看雅正,却会在不经意间露出来点晦暗不明的妖娆气,难窥难见,于昙花开落间,惊鸿一闪,勾魂摄魄。 惯常的绿衫,规整的交领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颈子,一把细腰收在黑革金饰的腰带里,那腰真是细得过分,习武之人又较女子更多了几分韧,孙均每每跟在他身后走,眼神都止不住地往那溜过去。何立走起路来端得是一身风骨,身姿笔挺,步态从容,半点jianian邪之气也无,反倒像棵飒飒的竹,他恰又生得单薄,肩胛的线条透过层叠衣袍还是清晰可见,幞头软脚坠了金饰,垂在明显的脊骨凹陷里,飘飘忽忽地撩人。 可如今这身绿透着灰败,纵使伤口被妥善缠裹过,干涸的暗红血迹和划开的缎子仍旧触目惊心, 孙均倚着床柱打量何立,这个人清醒的时候总是在替宰相做那些肮脏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样了无生气的样子看久了又惹得他无端烦躁。 他拿起何立枕边的诡刃,手指在刀柄上蹭过。 何立该杀,但不该由他来杀。孙均厌烦这个人的阴险狡诈,但明知宰相动了杀心,偏偏又向宰相要了人来保他一命,他更厌烦这样自相矛盾的自己。他见宰相是卸了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