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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倒的杏树(乡土骨)-2 (第2/3页)
要琦就是不回应。 如果他这样想了,那他也确实就不是我弟弟了。她脑海里的这个念头几乎浮现成文字,她像是在看露天电影一样,左右看着屏幕,不晓得为什么字幕停在这了。就好像一场噩梦,其他人都走光了,就她一人留在原地,不明白为什么不继续演了。 “如果不是,如果真的不是的话,你会怎么样。”她也试着摆出一个微笑,和他的那种微笑一样,骗人的笑,仿佛希望他能看穿她,看穿她说的是假话,但是没有,他没有。无论他有没有识别出来她极其生涩的演技,他还是绝对自愿地,选择相信她的谎言。 “如果不是的话,你应该和我在一起。”他的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mama已经不在了,没有人,没有别人。我们应该离开这里,然后,在一起。” “这中间有什么关联。”她还想挣扎,也许她早就察觉到过这一切,无论多么难以置信。 “没有别人可以照顾你了啊。”他甚至是笃定地说,“我本来就应该照顾你和mama,无论情况到底是怎样。也没有其他人会和我一样,真心地考虑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们不是非得做姐弟。”他还在继续说,“我完全可以把你照顾得很好。” 我需要人照顾?她听到这话的第一瞬间是困惑的,她渐渐把视线抬起,却又慌张地避开了。陈舜原看着她的目光是她不熟悉的,她却又知晓的。当她自己,在看着年历上的漂亮女郎的时候,有时大概也情不自禁地露出这样的眼神,她的眼神也会跟随着她们脸庞的弧线游走,想知道她们和自己长得有什么不一样,接着憧憬地观察她们细部的美。明明是摆在面前的画像,却要像偷窥一样不看整体,只从那最些末的细节开始观察。 只到了最后,她也会不得不对上那女郎的眼神,就像现在,陈舜原看着她,他胸有成竹地看着她,他把她的额发放到耳后,轻触着她的脸,对他的手来说,她面孔的轮廓完全是可记忆的。她应该怎么办,想方设法让他清醒一点吗。没用,她知道没用,有更根本的东西存在,是她几乎不能改变的。她懵懂地让他贴近自己的身体,整个人被他从椅子上抱起来。她可能很紧张,紧张得像她没有见过的那些石膏雕像,她也可能完全不在乎,毕竟雕像对这些并没有什么好在乎的。 也许自己应该挣扎,好像大家在这时候都会开始挣扎,她眼前浮现出她的朋友小金,几乎能想到她在怎样笑着挣扎。小金前些日子怀孕了,第二次怀孕,她在村里挺着肚子,抱着娃娃走过去,看见陈要琦她久违地扬起一只空闲的手,打了个招呼。 陈要琦没有挣扎,她诡异地感到现在发生的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除去她还在生气,在生气眼前的这个人居然宁愿自己不是她弟弟,不是她母亲的儿子。这和她的现状存在着关联,她竟没有想得起来。她不挣扎,也不说话,她看着自己的手臂,肤色有明显的分节,大臂的上端白上一些,衣服遮不住的手腕附近黄黑黄黑的。陈舜原不一样,他的脸庞、脖子、肩膀、前胸,都被一种缓慢又均匀的过渡铺满了,呈现出一种健康的深色。她早就知道的,再确认一遍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她弟弟长很好的。 她的衬衫被松开了,任由他的双手同时从她腰线上划过,偏执地在她右侧rufang的边缘抚摸。她的思绪已经到了别的地方,她感觉自己是一个小娃娃,母亲把她浸到水盆里给她洗澡,母亲在水里揉揉她的小胳膊小手。她流露出那种孩子一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