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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2/3页)
打败你,若吾能得到你...... 刀光交错间,快不见影的刀锋已拆解百招。九千胜旋刀回身时,耳边忽闻一声轻不可闻的低语,“凭什么.....” “凭什么你喜欢的人,是他呢?”一字一句,道出此生最大的不甘愿,话尾那一字的“他”,更似含几分缠绵哀怨。 祆撒舞司战镰高举,运起祅撒异术,以一对三,一时之间,竟也未显落下风。最光阴站在外围,静默地观望战局,并未出手。 暴雨心知久战不利,一面对敌,一面在心内算计如何脱身。他首当其中,针对重伤的刀神。祅撒战镰迅疾如风,连环夺命的战法,九千胜被震退几步,咳出一口黑血,两边剑招随后逼杀而至。 “江河行地·烈雨横天!” “祆撒祭雨·血风飘腥。” 双剑一镰,相交片刻,在恶战中,祅撒舞司精致绝伦的侧颜染上了癫狂的血艳,纵声讽笑,“你们——妄想用父亲的剑招,打败我吗?”他左手缓缓抬起,在空中画阵,右手恶镰扬起,即取敌命。此时,黄羽客被逼退,杜舞雩被阵法的黑雾挡住,夺命的锋刃,直指九千胜而来。 九千胜冷然以待,九天一击的杀招凝气待还,握刀的手突然被人轻轻按住。他的力气很轻,偏偏让九千胜动弹不得。 最光阴出刀,将九千胜护到身后。暴雨心奴眼神一凛。 霎时,一柄黑色弯刀自身前贯穿了他的心口。刃尖寒光泠泠,刀身尽头,飘扬的白色绒毛被瞬间喷出的鲜血染红。握刀的手,没有一丝颤抖。 天地无声,万界寂静,耳畔只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低沉干净,回荡在他的世界,他的心间,“你想要的,从来就不是你的。”他的话中所指,自然是九千胜。 拔刀的刹那,血雾漫天,如雨临空,飘扬落下。奋战至今的祆撒舞司顿遭重创,胸前的伤处血流不止,染红了足下的方寸土地。他重重单膝跪地,冷笑一声,笑声渐渐变成数声凄厉的长笑。只听一道清脆的兵刃碰撞声响,森罗阵破,战镰坠地,星火四散,一如心裂。 暴雨心奴无力再战,只手掩住口中蔓延的血红,低垂着眼,眉睫掩藏在秀气的刘海之下,看不清神情。此时,杜舞雩的剑正好横在他的颈侧,一场恶战终于落幕。 黄羽客面露为难,话音带着恳求之意,“先生。” 杜舞雩收敛了剑气,却没有即刻收剑,淡声道:“放心吧。他毕竟是故友之子,不到万不得已,吾不会伤他性命。” 九千胜撑刀站起,清冷的紫眸中锐利寒芒一闪而过。最光阴被暴雨心奴囚禁的种种遭遇他不得而知,但一定不是他所表现的那样云淡风轻。平素温文尔雅的刀神难得态度强硬,“留下此人,来日必然危害武林。即使不杀,也要想好禁锢之法。” 参与对战的三人正在计较如何处置他,各自都有不同的立场和意见。而另一人,始终不曾看他,不曾开口,只是静默地负手而立,仿若这三人讨论的对象,以及方才致命绝杀的一刀,都与他无关。 最光阴始终沉默着,等待交谈结束,才低声唤着九千胜的名字,“走了。”像上次竞花亭寻人一般,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离开得干脆利落。 待他们两人并肩走远,战场上只剩下拥有故旧之交的三人。 黄羽客深深长叹,放下剑,坐在暴雨心奴身前,平视着他,“师尊不肯把剑法传给你,是因为.......” 杜舞雩收起剑,指尖一点,封锁住他的功体,继续言道